「先学会道歉。」程今发将花盆放在灵泉边，「灵植和神兽一样，需要耐心和尊重。看好了，浇水时要顺着叶脉，就像给剑刃上油一样细致。」

旺财蹲在旁边，笨拙地模仿着程今发的动作。扇兰的叶子忽然轻轻颤动，一缕灵气顺着指尖流入花茎，蔫黄的花瓣竟泛起一丝生机。

「好像……有点意思。」旺财眼睛一亮，「老东西，它是不是在谢我？」

「是在抗议你手劲太大。」程今发轻笑，「记住，真正的守护不是靠力量压制，而是让对方感受到你的心意。就像这扇兰，你用蛮力浇水，它只会枯萎；但用灵气轻轻呵护，它就会绽放。」

旺财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想起昨天被他吓跑的知更雀。或许明天可以试试用灵米引诱它们，而不是用龙威吓唬？

「老东西，」他忽然开口，「等这扇兰开花了，能不能送给苏灵儿？她上次说喜欢蓝色的灵植。」

程今发挑眉：「原来我们的神兽大人也有细心的一面？」

「要你管！」旺财甩着尾巴跑开，龙目中倒映着灵泉里的蓝天白云。他忽然明白，化形后的生活虽然麻烦，却充满了从前当神兽时无法体会的温暖——比如苏灵儿烤的灵鱼，玄风输掉棋赛后的抱怨，还有程今发藏在严厉背后的关心。

山风拂过，扇兰的叶子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个逐渐学会温柔的神兽鼓掌。而远处的演武场上，玄风正举着新修好的锄头大喊：「旺财！说好的翻灵田！别躲在祖师背后！」

旺财咧嘴一笑，化作青光掠过灵田，留下一串嚣张的龙吟：「小土包！追上我就帮你翻！」

青虚山的日子，就在这鸡飞狗跳与温情脉脉中，一天天变得更加热闹而鲜活。而旺财不知道的是，他精心照料的地脉扇兰，日后将成为青虚门对抗魔族的关键灵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活动时间：5月1日到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