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附了一段小字注释：此习俗源于成吉思汗处决扎木合时的仪式。

朵颜三卫首领豁然起身，腰间弯刀“锵”地出鞘半寸，刀身在火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显然是淬过毒的。宁王脸色煞白，手中的银刀“当啷”掉在烤羊的铁架上，谁都没注意到，朱棣带来的几个随从早已悄然离席，他们的行动轨迹在系统光幕上显示为几条红色虚线：

用马粪替换粮仓麦粒——战马食用后三日必腹泻，这是当年徐达对付王保保的招数，粪中还掺了巴豆粉。

在弓弦抹蜂蜡——漠北严寒中，涂蜡的弓弦会脆如枯枝，这是蓝玉当年在捕鱼儿海用过的阴招，蜂蜡里还混了细碎的玻璃碴。

会盟尾声，当蒙古艺人开始弹奏马头琴时，宁王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帛，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不似常人：“圣上密旨！燕王接……”他故意拉长的声调像是戏台上的丑角。

此刻朱棣突然意识强大劈手夺过。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旨意末尾竟盖着【洪武御笔之宝】的私印！那方寸大小的朱红印文，每一道笔画都刻在他童年的记忆里，尤其是那个“宝”字最后一点的独特顿挫，是父皇当年亲手教他辨认过的防伪标记。

“放你娘的屁！”老朱在意识海里暴怒，声浪震得朱棣耳膜生疼，眼前都冒出金星，“老子私印早随葬孝陵了！那印钮还是用传国玉玺的边角料雕的！”随着这声怒吼，系统自动调出一段记忆画面：洪武三十一年，那方私印被放入朱元璋口中的情景，玉印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青光。

宁王阴笑着凑近，酒气混着口臭喷在朱棣脸上：“四哥，这可是从孝陵……”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故意让周围的蒙古首领都能听见，“……请出来的。”

“咔嚓！”朱棣捏碎手中的银酒樽，碎片割破掌心：“本王这就去孝陵问问父皇！”他转身时大氅扬起，玄色的衣摆扫翻了身后的烛台，火焰“轰”地窜上穹顶的狼头装饰，火舌舔舐着象征蒙古荣耀的图腾。

当夜丑时，朱棣带着十名亲卫快马离开大宁城。行至居庸关时，一名探子狂奔而来，马蹄在雪地上犁出深深的沟痕，马嘴里喷出的白沫都冻成了冰碴：

“殿下！孝陵卫发现盗墓贼，墓道口有……”

“有什么？”朱棣勒住战马，马儿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刨动，喷出的白气在月光下如龙吐息。他身后的亲卫们同时按住刀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探子滚鞍下马，膝盖重重砸在冻硬的土地上，额头上还挂着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