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喝茶。”他端起茶碗。
薛老太君接过,笑着道谢,心疑夏景突然插口的目的。她这种与权力打了大几十年交道的人,无论看什么,都习惯往更深一层思考。
“这就是远哥儿?”夏景看向薛怀远。
“正是。”薛老太君听出了言外之意。
按理,九皇子和怀远该见过面了,怎么还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这倒奇了怪,我听管家说,远哥儿睡了,怎么又到湖边打起了架?”夏景接着问。
场外,赵夫人白了脸,被夏景点名的管家跪在地上,向夏景和薛老太君磕头,却也不敢解释什么。
薛怀远起先不以为意,直到见到母亲惨白的脸,才知道惹了大祸。
赵夫人忙走出来,解释道:“远儿原本睡下了,是那贪玩的小桃儿见有花灯,唤醒了他!还望九公子宽恕!”
“原来是这样,”夏景假装信了,笑嘻嘻地看薛老太君,“那就没什么事了。”
薛老太君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结合之前商量伴读时赵夫人的态度,一下子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黑了脸,扭头骂薛怀远:“你那些心思,以为能瞒得住我?那湖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地盘?你们也配去赶别人?来啊,这三个拖下去,交给他们爹娘!”
立即有家丁上前,拎走了薛怀远的三个跟班。
这三个孩子只是家奴,如今惹了老太君,哪里讨的了好?让交给爹娘,意思是爹娘不教训得让老太君满意,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爹娘了!
三个孩子的哭声远去,薛老太君看向薛怀远。
“母亲息怒,怀远他只是贪心花灯,一时糊涂!”赵夫人跪下来,向老太君求情。
薛怀远终于感觉到了恐惧,跟着跪在了地上。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上次见到奶奶如此生气,还是一年前,一个家丁与侍女私通。奶奶冷着脸,让乱棍打死,哀嚎声传遍了薛府,血渗入了地砖的空隙里,至今那块砖仍有些泛红。
他不明白,打一场架而已,之前又不是没有打过,何至于让奶奶这样生气?平日里,奶奶明明喜欢他喜欢得紧!
赵夫人看得明白,转身又向夏景哀求。
“该罚,”宁雪念怕景弟弟心软,插口道,“我看到了,他先领着人去找茬,还推了那个妹妹!”
“听到了没!”薛老太君一拍桌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对待自己的姐妹,对待自己的兄弟!”
她起身,用力瞪一眼薛怀远:“给我跪着,跪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