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试图靠近的敌人。
西侧城墙,非但不是薄弱点,反而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凶兽!
“怎么回事?!”叶松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前的景象,与布防图上的标注截然相反!这里不仅防御工事完备,守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应对沉着,杀伐果断,哪里有半点新兵的慌乱?
陷阱!
那份耗费巨大代价得来的布防图,竟然是假的!
叶松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徐家父子,好深的算计!他被摆了一道!
“将军!西侧攻势受阻,我军损失惨重!”传令兵焦急地回报。
叶松涛脸色铁青,看着无数士兵在城下徒劳地挣扎、死去,心头滴血。但他毕竟是宿将,迅速冷静下来:“传令,暂缓主攻西侧,分兵佯攻其余三面,保持压力!调集投石车,给我狠狠地砸!”
即使明知是陷阱,他也不能轻易撤退,否则军心必乱。只能硬着头皮,用人命去填,去消耗。
城墙之上,硝烟弥漫,血腥味刺鼻。
“将军!东门告急!”
“南墙出现缺口!”
“西侧敌军又上来了!”
战报不断传来,城墙多处岌岌可危。徐凤年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后,脸色沉静,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调动着捉襟见肘的兵力,竭力维持着防线。
然而,离阳军攻势如潮,尤其是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对城墙造成了持续性的破坏。眼看一段城墙在“破城蝎”的反复撞击下摇摇欲坠,数名离阳悍卒已经顺着缺口爬了上来。
“锵!”
徐凤年猛地抽出腰间佩刀,那柄象征世子身份的刀在烟火中闪过寒光。
“北凉死战!”他吼声如雷,不再坐镇后方,纵身跃下指挥台,亲自冲向了那段危墙。
刀光闪烁,快如闪电。刚刚爬上来的几名离阳士兵甚至没看清人影,便觉咽喉一凉,尸体滚落下去。徐凤年身形如电,刀法凌厉,每一刀都直取要害,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他就像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了缺口处,挡住了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世子在此!杀!”
“跟世子一起杀敌!”
看到自家世子身先士卒,浴血奋战,原本有些动摇的北凉守军顿时士气大振,嘶吼着扑向敌人,用血肉之躯铸成一道新的防线。
密室之中,暖玉床榻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却无法驱散徐凤哲心头的焦躁。
他面前的光幕上,虎头城的实时战况图清晰可见。代表离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