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咽喉之地,万一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依老夫看,”另一人压低声音,“不如…遣使求和?割让些许边境之地,换取一时太平,待日后二公子羽翼丰满,再徐图恢复,亦不失为良策。”
“称臣?”有人惊呼,随即被宋知命一个眼神制止。
“慎言!”宋知命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王爷雄才大略,自有定夺。我等不过是为北凉计,为苍生计,私下议论罢了。”
话虽如此,那“求和”、“割地”甚至更不堪的念头,却已在众人心中悄然蔓延。他们久居安逸,早已没了当年随徐骁征战沙场的血性,面对强大的外部压力,首先想到的便是妥协。更有甚者,将矛头隐晦地指向了远赴前线的徐凤年,认为他资历不足,难当大任,应该由陈芝豹这等宿将取代。权力的斗争,路线的分歧,在战争的阴影下,开始悄然发酵。
书房内,徐骁看着手中那份由心腹呈上的密报,上面记录着宋知命等人的言论。他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一群只知摇唇鼓舌的老匹夫!”旁边站着的陈芝豹忍不住怒声道,“王爷,末将请命,将这些扰乱军心之辈……”
“不必。”徐骁摆摆手,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随手将那份密报丢进火盆,看着纸张在火焰中蜷曲、化为灰烬。
“传令下去。”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书房,“战时,凡有蛊惑人心、动摇军论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杀无赦!”
“凤年前线指挥,任何人不得掣肘!违令者,同罪!”
陈芝豹心头一凛,躬身领命:“遵命!”
徐骁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深邃。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要面对离阳的虎狼之师,还要应对内部的暗流涌动。但他徐骁,一生戎马,何曾惧过?
偏院密室之中,徐凤哲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
“求和?割地?称臣?”他听着手下的汇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这些老东西,太平日子过久了,骨头都软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下。目光转向墙壁,仿佛能穿透重重阻隔,看到那些焦虑不安的面孔。
“想让本世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他低声自语,眼中寒光一闪。
随即,他打开了系统界面。那封写满名字的信,送出去的不仅仅是指令,还有通过系统兑换成银票的大笔“遗产”。他让手下将这些钱匿名送给那些家境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