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个小女孩还睁着大眼睛怯怯的望着自己,就信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先是回头看了看母亲,得到母亲肯定的点头,就回过头娇声道:“我叫乔木,这是我爸爸给取的,他希望我能像乔木一样,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得好好的。”
陈明远的心头一酸,同样父亲早逝,自己尚且还能在家族的庇护下无忧无虑成长,而这个小女孩,却要过早的体会到社会的残忍和艰辛。
怜爱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陈明远问道:“乔木,想不想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上课?”
“想”乔木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陈明远点点头:“叔叔答应你,很快就会让你开开心心的上学。”
那妇女登时喜不自禁,红着眼眶道:“乔木,还不快谢谢区长……区长,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呜呜。”
陈明远摆摆手,瞥了眼龚乐山别在衬衫胸口袋的钢笔。
龚乐山会意,忙把钢笔递了过去。
陈明远接过钢笔,塞进了乔木的手心里,道:“这个送你,留个纪念,要记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后报答你的母亲和社会。”
龚乐山看在眼里,脸上一阵动容,或许年青人多少都有些感性,表现在这位官场上纵横辟阖的年轻新贵身上,却令他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原先他对于陈明远的到来,其实并不包多少希望,甚至认为他在甬城帮的威压下,会选择明哲保身、蒙混过关,但今天的所见所闻,却令他改变了看法,在宦海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他看得出来,陈明远的所作所为,绝不只是形式主义
身处这天下最大最臭的染缸之内,能够遇到这么一位真性情的领导,可能真是自己的造化
“请大家放心,这件事情区里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请大家散了吧”陈明远向在场的群众做了一个保证,就坐进了车子,面对着群众的欢呼雀跃,他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沉重……
等车子驶出去一百米左右,龚乐山就满面愧疚道:“区长,今天这事情,我也是难辞其咎啊……”
“怪不了你。”陈明远惆怅地叹了口气,道:“但让我远远没有想到的是,咱们这里的官僚主义,竟然如此之盛
龚乐山嚅嗫着嘴唇,显得欲言又止。
“龚主任。”陈明远忽然问道:“我刚才听人说,林仁平的女儿在国外留学,每年光学费就几十万了,这情况属不属实?”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