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齐登平一行人,立刻就快步迎上来,问候完毕,就恭恭敬敬地伫立着,悬心吊胆的等待着陈明远的冷言呵斥。
不过,陈明远的心情似乎不错,仿佛昨天的闹剧不曾发生过一样,瞥了眼朱振涛浓重的黑眼圈,笑问道:“你的气色可不怎么好啊,昨晚没睡好吧?”
朱振涛摸不透陈明远的心思,只得满面愧疚地道:“一想到锦溪乡的事,我就睡不踏实。”
“天塌下来,不也得饭照吃、觉照睡吗”陈明远一脸的轻松,呵呵笑道:“遇到点挫折,思想包袱就这么重,未来的大任务你还怎么扛得动呢。”说罢,就迈着步子就往楼上办公室去了。
朱振涛错愕,旋即又把视线悄悄地投向了齐登平,想寻求一丝参考的意见,谁知齐登平却扭过头去,咳嗽了一嗓子。
在这种事情上,齐登平可不糊涂,陈县长这是要对县里的势力进行彻底的清洗盘整,县西开发负责人的位置尤其重要,容不得有任何的马虎。
朱振涛得不到齐登平的暗助,只好把心一横,跟着陈明远一路进了办公室
“听人说,振涛你最近在戒烟?”陈明远把公文包一搁,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
朱振涛于笑道:“瞎戒的,我抽了二十年的烟,起码戒了十八年……”
陈明远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罐茶叶放到朱振涛的面前,笑道:“这是我这趟去苏城,顺手捎来的碧螺春,据说对缓解烟瘾的效果不错,你拿去试试吧。”
“县长,我……”朱振涛望着那罐价值不菲的碧螺春,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又是感动、又是惶恐,最终长叹一息,惭愧道:“县长,我受不起您的器重啊”
陈明远端详了他两眼,忽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只要咬咬牙拼一拼,哪有肩膀扛不起的担子。”
“锦溪乡的情况,我大致上也了解清楚了。”陈明远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缓缓道:“虽然临时出了点岔子,但平心而论,你的初衷我还是可以理解的,都是想尽快完成道路建设,当然,这其中免不了要承受各方面的压力,换做是我,估计也难免会有铤而走险的念头。”
朱振涛嚅嗫了下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以为需要费一番口舌解释原委,没想到陈明远竟早已心知肚明了
正如陈明远所说的那样,这次施工,他之所以决定往河道里倾倒石渣,除了想尽快竣工道路,很大程度上,还是遭受了熊路涛以及企业老板们的压力,这两帮人,从项目实施以来,就一直敦促道路能早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