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梁就笑了:“你小子连寻常的厅局级于部都能玩弄于股掌了,像我这些省部级的官员估计都不够你掂量的吧?”
陈明远心知自己这两年在钱塘掀起的风浪,估计都被他如数获悉了,嘴上道:“您是我的长辈,不能混为一谈。”
陈国梁摇头苦笑道:“就怕我的话在你这已经不好使咯。”
陈明远沉默了会,忽然道:“爷爷他们……还在气头上吧?”
去年拒绝了沐家的亲事以后,虽然家里没怎么来电话,但自己却是辜负了爷爷的期盼和最高首长的好意,又岂能当没事发生过。
“气归气,但你终归是他老人家的孙子,又这么大的人了,就算训丨斥了,你能听得进去么?”
陈国梁叹了口气:“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讨论也没必要了,况且你的苦衷,大家都理解,也是能体谅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说是这么说,但陈明远分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分遗憾。
想必,自己拒绝这份亲事,家族里最遗憾的人,除了爷爷,就是三叔了吧
这其中,除了遗憾自己丧失了一个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同时也遗憾于家族失去了一个潜在的强大盟友。
正如当初沐恬郁所说的,沐家在华夏政坛根深叶茂,在传统的世家大族中更是鹤立独群,如果能够和沐家达成政治联姻,那对家族的发展将是大有裨益
而且传闻沐家在江淮省的势力很庞大,嫡系成员遍布,像尚文彬,当初就是从江淮省一路走上来的,三叔如今在省会金陵履职,在中海系的遥相呼应下,如果再能得到沐家的支持,那无疑是如虎添翼。
或许,三叔当初之所以选择从中央空降到此,大概就是指盼着自己和沐家的婚配,能给他创造一个有利的环境吧。
可惜,自己却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仿佛看出了侄子的心思,陈国梁宽慰道:“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我自认本事不大,但还不至于堕落到需要利用侄子的婚姻给自己当垫脚石的地步,而且事关你的终身幸福,如果就这么草率的安排掉,那是我这做叔叔的失职,以后我也没脸去给你爸扫墓了。”
“您这么说,我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叔侄俩,见外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把这话题揭了过去。
陈国梁似乎知道侄子还未完全走出阴影,席间也没再提成家立业的事儿,主要关心了下他的工作。
“三叔,市公安局有没有一个姓姚的局长?”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