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歪打正着,总之呀,明远绝对是咱们家的福星,像当初,不也是他的出生,给咱们家带来了好运,这才重新把家业做大起来嘛。”
陈晓兰笑孜孜地打岔道,她性子直爽,从前对侄子虽然大多爱理不睬的,可也从未有过害他的念头,如今见他为家族立下奇功,喜不自胜之下,自然是怎么看他怎么顺眼起来了。
平日里,听到这种荒诞不经的玩笑话,老爷子估计早吹胡子瞪眼了,今天由于神清气爽的,只是摇头失笑了下,抬手摆了摆,示意女儿稍微严谨一些。
待气氛转静后,老爷子再次细细打量了下嫡孙,仿佛想把他看个通透,收起笑意,忽然问道:“明远,那篇报告,真的是出自你的手笔?”
陈明远知道重头戏要来了,以老爷子千锤百炼的慧眼,哪会因为一时的喜悦,轻易忽视掉重要的环节。
正如陈晓兰先前所戏言的那般,哪怕到如今,家族内大部分的人还是认为自己有侥幸的嫌疑!
如果这样的印象一直被他们惦记着,不仅自己此次的功劳将大打折扣,另外,以后家族对自己的支持,势必也会更加谨慎小心。
任何一个世家大族,都绝不可能把能量投资在一个不稳定的成员身上!
经历过一次几近覆灭危机的陈家更是如此!
关乎今后自己和母亲在家族中的地位,陈明远立刻集中了全部的心神,点头道:“没错,每一句每一字,包括标点符号都是我写出来的,没人指点过我。”
老爷子的双眼摄出了光芒,“那你这么做的依据是什么?”
“爷爷,我之前说过了。”
陈明远轻轻叹了口气,道:“这种大规模的国企改革,虽说短期内能最大效率的扭转地方的经济产业,可涉及的问题实在不少,那些职工习惯了捧着铁饭碗吃皇粮,突然间要和赖以为生的企业一起被国家抛弃,换做任何人短时间都难以接受,这种情绪一旦不能及时化解,很容易让人滋生对国家和体制的怨恨,一个人尚且如此了,一群人聚在一起只会无数倍的放大开来,酝酿成集体的躁动不安。”
“国家对待这些下岗职工是有相关的应对措施,可不代表从上到下都能贯彻始终,百姓们也不可能都清楚了解,像我和三叔之前在钱塘曾经遇到过一个下岗职工,她的单位被撤销了以后,丈夫又得了重病,为了治病,那点补偿金早被填进了无底洞,现在家里一贫如洗,她一边要照顾丈夫,还得去餐厅扫地打杂补贴家用,稍微做错点事就得遭受责骂甚至是人格侮辱,当然,我不认为这是所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