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哲保身,只要是和他没有利益关联的,他绝对会置之不理,时刻以自身的安危和利益为首要前提。
按理说,尹夏源作为新闻主持人,和他的广告部业务交集甚少,私下里,两人的关系又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今天竟破天荒地努力维护起尹夏源了?
见关丛云的神色略有松动,孙和平趁热打铁道:“而且,我听人说了,尹夏源的家里最近出了变故,似乎他的父亲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这次她没等台里批复就接业务做,可能也是因为救父心切,急着想多赚点给父亲治病用……”
关丛云大为诧异,忙问道:“尹夏源的父亲病了,什么病?”
孙和平叹息道:“听说是尿毒症,病得不轻,正在住院治疗,光是每天做透析就得一大笔钱,前几年她家为了供她读书就欠了不少钱,后来她父母呆的农机厂倒掉了,都下岗待业,现在就靠她一个女孩子撑着,确实很不容易啊……”
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关丛云的双眉锁成了川字,情绪烦躁之下,又忍不住抽起烟来,开始重新考虑对尹夏源的处理。
孙和平自知事情大有可为,又再接再厉道:“另外,闵总早上也打来了电话,希望我们能对尹夏源从轻处理,他说了,归根结底,是他邀请了尹夏源帮忙主持活动典礼,连累她犯了错误,如果要追究责任他理当承担一部分,他最后还许诺,如果我们肯卖这份人情,接下来的广告合作,他会作出大幅度的让步……”
话没说完,关丛云的双眸闪过一阵厉色,定定地看着孙和平,沉声道:“这些话,都是闵百涛让你说的?”
孙和平像是被窥觑到了内心的私密,立刻辩白道:“这倒不是,闵总主要是过意不去,您也知道他的脾气比较直爽仗义,不希望让帮他忙的人受罪,所以才……”
关丛云挥了下手,用不容商榷的口吻道:“不用再说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
“老孙,你跟了这么多年,也该明白,我这人向来是讲七分法理三分人情,尹夏源和她家人的遭遇,我很同情惋惜,但不代表她可以肆意触犯违反台规,如果我这次碍于情面放了她,以后每个犯错的人都抬出各种不幸来当借口,那我这个台长也不用做了!”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跟闵百涛交代,没事,我亲自跟他谈,如果他因为这点事就要中止合作,那这样的客户我们不要也罢,记住了,我们不需要一个对我们工作指手画脚的客户!”
孙和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打哆嗦,万万没料到关丛云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