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文海琛重重哼了声,道:“我教你多少回了,别老搞得唯我独尊,比能力心智,刚刚那个陈明远就比你强了几筹,论家世地位,你以为我能给你摆平几次,还好人家这次不计较,要不然看你回头怎么收场!”
文锦华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道:“不就是个正厅级的司长嘛,对我们家再不满,还能捅翻天不成?”
“你也就这点眼界了!”文海琛瞪着眼道:“他们陈家的来头可大着呢,家里还供着一尊大佛,连中央的领导见了都得陪着笑脸,也是你能轻视的?”
文锦华这才意识到了对方权势的庞大,惴惴不安道:“可现在都这样了,该怎么办,总不能再低声下气去登门道歉吧?”
文海琛沉吟稍顷,缓声道:“今天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下回你注意些,嗯……回头好好查查那个陈明远在钱塘的情况,不过你暂时也不必和他们家走得太近,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深交。”
文锦华听得满头雾水,还想问明白怎么回事,见到父亲摆摆手,只好硬生生忍了下来。
殊不知,文海琛对目前陈家历经的变故可谓是一清二楚,在这场风波的结果彻底明了之前,和陈国梁等人走得过近实在是敏感了些,稍微不留神就可能引火烧身,风险委实不小!
文海琛殚精竭虑了十多年,深谙权谋之术的真谛,宦海之路风云莫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好在他一直走对了方向,因此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享受到了万千荣耀与敬仰,自然不希望因为无关人等导致自身的利益受损。
至于是否攀交陈家,还是在等些日子为好。
…………
当天晚上,陈国梁就返回了中海市,然后再没传回丁点音讯,家族方面,也再没有人来找过陈明远,他的生活仿佛回到了过往的波澜不惊,只不过在许多身居权势中枢的人看来,这更像是暴风雨到来前的短暂平静。
不知不觉间,中海的上空覆盖上了一层凝重诡异的气氛,风起云涌的政治博弈,俨然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在此期间,陈明远继续安心规划着会所方案,因为他明白,到了这地步,自己已经没什么能做的了,层次太高,以他目前的地位,还难以掺和,陈家内部除了老爷子,也就陈国梁还能沾个边。
不过,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毕竟,历史的巨轮终将再次重复挺进,任何人都休想阻拦。
时间来到了七月中旬,这一天,陈明远的会所方案大功告成,并且得到了孙和平的大力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