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立马挨了通训,你说恶不恶心!”
朱天鹏气愤不已,忽然瞟了眼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对了,他还说到了你……”
陈明远眉梢一扬,停下了动作,“说我什么?”
“他说,最近广告部的业务量一直跌,再这样下去,除了裁员,还可能打发一些吃闲饭的家伙跑外地拉客户,比如……”
说到这里,朱天鹏就闭口不语,不过陈明远已经听明白了。
显然,许默是试图拿自己杀鸡儆猴,提醒手下的业务员要抓紧卖力干活,免得丢了饭碗!
这时的大学生虽说不如以前紧俏,但陈明远好歹出自重点高校,按理说怎么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可惜刚毕业那会性格免不了冲动内向,使得在广告部的日子里经常碰壁,业绩平平无奇,而许默也看不顺眼他这高材生,总喜欢挑毛病奚落几下,似乎可以从中获得不少乐趣。
诚然,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二流子,能把名校高材生死死的踩在脚下,已经足够让他豪情万丈了!
陈明远依稀记得,前世探亲回来后不久,许默就以去外地发掘客户为幌子把他打发走了!
那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没有被家族和生活的艰难险阻吓退,却被人像丧家犬一样赶走,无异于奇耻大辱!
联想到宣布消息时,许默那张刻薄讥诮的笑脸,以及朱天鹏等同事怜悯的目光,陈明远面色渐渐泛沉,那种毫不掩饰的欺压,始终让他铭心在心!
想到这里,陈明远握着毛巾的手陡然紧了几分,被拧出来的水不断滴在脸盆里,激起层层涟漪,犹如他此刻的心境。
朱天鹏察觉到他的异状,就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胳膊,劝道:“你也别在意,他就这臭德行,喜欢吓唬吓唬人,哪怕真要对你动刀子,那也得部门领导同意啊,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不过说是这么说,以陈明远惨淡的业绩,如果许默铁心要踢人,也不会有太多阻力。
“我没事,现在正值艰难时刻,被说几句也正常,如果我真不幸被扫地出门,那也是我自己的能力问题,与人无尤。”
陈明远爽朗一笑,把这些纷乱遐想暂时抛诸脑后,这笔账,有的是机会清算!
朱天鹏不再多说,如今他自身难保,即便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小人物的悲哀吧!
“你饭还没吃吧,我先把衣服收了,一起出去。”
朱天鹏看了眼渐渐西沉的落日,就出门上天台了。
陈明远又擦拭了把脸,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