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大营。方言、李福林、王中平，以及明州独立第二师团的师团长崔文元四人面色阴沉的坐在大帐中。

“看来敌人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的，我们都有些低估了对手了，而且指挥者也是个老手，可我们却没有对方的半点消息，在这一方面我们就落了后手。”李福林先言。

“我们的损伤情况清点出来没有？”方言望向王中平。

“已经清点完了，战死１８658人，重伤７554人，轻伤未计。”王中平回答道。

轻轻叹了口气，方言感觉有些头疼，自己的直觉这场仗再打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兵力严重不足，攻城器械损失巨大，而对方看来又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意图，只是在城墙上面死守。

而且更加让方言担心的是，如今大营之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尤其是还有这么多的伤兵需要医治，而且大营之中的药材更是短缺。自己难道要看着这些为自己卖命的弟兄们因为缺医少药丢掉性命吗？

“福林，你怎么看？”思前想后，方言仍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征求李福林三人的意见。

“我觉得敌人虽然十分顽强，但数量肯定不会很多，否则在我们攻击受挫的时候，再突然出城对我们进行袭击，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所以我的意见是明天继续加强进攻，我估计敌人这会儿也很困难，就是在比谁的韧性更强。我就不相信咱们堂堂明州八万大军连一个小小的瓦口关都拿不下来。”李福林依然满怀信心。

“文元，你的意见呢？”方言又望向崔文元。

“嗯，现在我们的确有一定的困难，但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族人肯定也会笑话我们的，对节度使大人也不好交待啊。不过，你是主帅，还是由您来决定吧。”崔文元明显语气没有李福林那么坚定，显得有些犹豫。

方言又沉思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那我们再用一天时间集力量进行攻击，福林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们困难，但敌人也不会好多少，就看谁先挺得住。”

连续两天铺天盖地的疯狂进攻，明州人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凉州一方的损失也不小。城墙的南端位置的城墙已经坍塌了几处，在面对明州人的狂野冲击，完全是以血肉来挡住了敌人的冲锋。

如今凉州的三个师团已经全部轮番上阵。就连邓禹的亲卫中队都已经冲上了前线。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的战士们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虽然有些人永远的到了下去，但是留下来的全部成为了真正的战士。

望着遍地的尸体和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