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降是不降。”
何太冲道:“哼哼,我已断了一根手指,便再断上一根,又有何妨?废话少说,拿剑来!”
那汉子冷冷发笑:“等你这十根指头,全部断齐之后,你堂堂的昆仑掌门便想再来投降,我们也不要你这等废物了。拿剑给他!摩诃巴思,你跟他好好练练!”
另一名粗壮番僧,踏前一步,大声应道:“是!”
殷扬暗运一阳指力,轻轻将一条材质颇硬的缝隙,无声无息地挖大一些。瞧见屋内的何太冲手持一柄木剑,长身而立。这把剑头包裹厚布,又软又钝,完全不能伤人。可对面的高大番僧,手中则拿着一柄青光闪闪的纯钢戒刀。
两人兵刃利钝悬殊,几乎不用比试,强弱便可初判。但那何太冲毫不气馁,木剑一晃,道句:“请!”,刷的快递一剑,去势极为凌厉。韦一笑观了也是暗道:昆仑剑法,果有独到之秘,这套《雨打花飞剑法》倒也算不错……
那个番僧摩诃巴思,如同寻常的蒙古武士一般,身材高大之极,行动确甚敏捷。一柄普普通通的戒刀使将开来,刀刀斩向何太冲的各处要害。杨逍二人只看了几招,便即暗暗吃惊:怎地何太冲脚步虚浮,气急败坏,竟似内力全然失却?
又想到,不几日前来大都的路上,殷扬曾跟他们简略提过的那种毒药,心头同样大为戒备。毕竟,若真被人废去功力,即使他们所用的招式再怎么高明,也必定要吃大亏。
就像眼下的何太冲那样,他的剑法虽精,内力终和常人相去不远。剑招上的凌厉威力,根本施展不出全部水准。若非番僧的武技,确实逊他两筹有余,几次猛攻向前,总被何太冲施以精妙招术反得先机,这场比斗真是打也不用打了。
可就算如此,失去内力的何太冲也绝对支撑不过需要耐力的车轮持久战。
拆到第五十招,何太冲低喝一声:“着!”
一剑东来,疾劈西转,再又斜回反前,这招使用出来,变化极端复杂。只听“托”的一声轻响,何太冲的木剑已戳在那名番僧的腋下。如果他手中持着的乃是自家昆仑佩剑,又或者他本人内力未失,剑锋只怕早已透肌刺入,要了那番僧摩诃巴思的半条小命。”
一旁观战的几人当中,有一人见到己方落败,眉头微微一皱,寒着声音说道:“摩诃巴思退!温卧儿上!”
殷扬闻声辨位,隔窗斜眼瞥去,即见说话之人,脸上阴阴沉沉,如罩一层黑烟,一部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垂在尖削的下巴上,正是武当山顶,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玄冥二老鹿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