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跟着脚步声响,似有女子随后叫道:
“恶贼,你中了我的喂毒丧门钉。越是快跑,发作得越快!”
殷扬六识卓绝,早在远处便已听见此间动静。拨开车帘,吩咐两名车夫止下车来,示意纪晓芙携带杨不悔暂居车中,自己则飞身离车,于低空一个盘旋,转降到路旁草丛之中。
疾进几步,透过草丛,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正在飞步奔来。数丈之后,一个女子手持双刀,追赶而至。
那汉子脚步踉跄,突然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女子紧追到他身前,叫声:“终叫你死在姑娘手里!”
那汉子蓦地跃起,右掌拍出,波的一声,正中那女子胸口。这一下力道微猛,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的摔落出去。
那汉子反手从自己的背上,拔下根丧门钉,恨恨的道:“取解药来。”
那女子冷声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
那汉子左手提刀,指住她的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翻找搜寻,果然不见解药。怒极之下,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那个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
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无力的抛在地下。
就这样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过得一会,只听那汉子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苏习之今日丧命在驻马店,仍是不知如何得罪了你们昆仑派,当真是死不瞑目。你们追赶了我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到底为了什么?”
那汉子叹了口气,莫明无奈道:“詹姑娘,你就好心跟我说了罢!”
说到此处,他的言语之中,已没什么敌意。
那女子詹春,知道师门这喂毒丧门钉的厉害,眼见势将与他同归于尽,已是万念俱灰,幽幽的道:“谁叫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不是由他老人家亲手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何况是你这外人?”
苏习之“啊”的一声,骂说:“她妈的,该死,真该死!”
詹春听闻怒道:“你死到临头,还在骂我师父?”
苏习之道:“我骂了又怎么样?这不是冤枉么!我路过白牛山,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