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我?”
费扬古动容,但还是拒绝:
“郞君,咱们在山里是苦,但一缕一米都是咱们的,山下土地是肥,但就是满仓满谷,也不过是给这些豪吏们种的。郎君你是好人,以后有用得着咱们的,咱们一定帮,但这事就算了。”
这一刻,赵怀安重新认识了这个费扬古,他所表现出的自由通透,堪称智慧。
但奈何不能为其所用,只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带着陆仲元、周德兴两人进了辕门。
后面的费扬古一直站着,直到赵怀安他们进去了,才跑了回去,脚步轻快。
……
赵怀安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辕门吏,然后还有一面鲜于岳送来的传符,然后在辕门处交了刀,才被放行进来。
看到费扬古走了,陆仲元皱着鼻子,对赵怀安道:
“郞主,这些人走不了的。”
赵怀安刚还有一点离别的小伤感,毕竟也相处大半个月的,这次一别,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这会忽然听陆仲元这话,愣了一下。
此时,另一边的周德兴也解释了:
“郞主,这些人虽只是进了外营,也要受军法管束,此刻离营,那就是逃兵,得杀头的。”
赵怀安是真不知道这个情况,但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虽然只呆了两天,但费扬古他们也是多少知道军中虚实了,这要是跑路了,一定会被当成南诏奸细杀掉的。
这下子,就是赵怀安脸皮再厚,心里都有点觉得对不住人家了。
其实他也明白这费扬古他们的想法,他们是不想为奴,因为一旦被军队征召了,就算打完仗了,那些良家子能被放走,他们这些逃户能被放走吗?
自己这可是坑死他们了。
当赵怀安这边自责的时候,陆仲元还在那补了一句:
“这正好,咱们正乏人,将他们纳来用了,正好作为选锋。”
赵怀安听了这话,脸就一黑。
妈的,这老陆到底是个兵痞子,动不动抓壮丁去填线,心是真脏。
他本来要骂人的,可看到边上的周德兴也在点头,忽然意识到,这难道是大唐武人的基本操作?
想了想,赵怀安还是颇为谨慎道:
“咱得厚道,心不齐收了也是费米,不如放了,但既然有军法管束,那就再想办法,我赵大不能失信于人吧。”
听着赵怀安的话,陆仲元和周德兴竟然也点头了。
其中陆仲元最机灵,他意识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