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梓宇捧着流转星辉的回春丹,望着人间方向升腾的瘟疫黑雾。那黑雾如活物般翻涌,丝丝缕缕缠绕在云层间,透着刺骨的寒意。他余光瞥见太上老君盯着丹药时眼底闪过的复杂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君,这回春丹虽能解一时之急,可按您百年一炉的法子,待到丹药炼成,人间怕是早已尸横遍野了。
兜率宫内,八卦炉的轰鸣声陡然加剧。七十二道紫金火焰猛地窜起三丈高,热浪席卷整个丹房,将四周的墙壁映得通红,连空气都扭曲起来。太上老君脖颈青筋暴起,白须因怒意剧烈颤抖:泼猴!莫要以为炼出几颗歪门邪道的丹药,就能质疑老夫万载传承!他挥袖卷起满地丹砂,那些闪烁着微光的丹砂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你可知九转金丹需经历吸星、纳月、淬魂、凝魄四大天劫,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马梓宇晃了晃手中怀表,金属表盖在丹房红光中折射出冷冽光芒:老君的天劫论,放在人间或许高深莫测,可在我那儿,效率才是王道。
他突然化作残影,瞬间出现在八卦炉顶。火眼金睛将炉壁纹路扫了个通透,炉壁上古老的符文在他眼中渐渐浮现出隐藏的瑕疵:您看这炉鼎,看似浑然天成,实则气脉运转有三处堵塞。就好比天庭仙官们层层拖沓的文书流程——看似规矩森严,实则误事!
此言一出,丹房内仙童们倒吸冷气,纷纷缩到角落。几个胆小的仙童甚至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接下来的冲突。太上老君抄起炼丹杵,紫金色的法力在杵头汇聚成狰狞兽首。兽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放肆!竟敢将天庭制度与我的丹炉相提并论!
然而他话音未落,马梓宇已掏出个玻璃烧杯,将几缕太初之火引入其中。火焰在透明容器中诡异地凝结成球状,映得他眼神锐利如鹰:老君可知催化剂?我这太初之火,便是炼丹的终极捷径。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值日仙官跌跌撞撞闯入,官服沾满焦痕,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奔波:大圣!老君!人间瘟疫出现异变,患者周身生出幽冥骨刺,普通丹药全然无效!
马梓宇与太上老君对视的瞬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幽冥骨刺,分明是幽冥界至阴法术的产物。马梓宇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上回归墟之战,天蓬的异常表现。那时他就觉得奇怪,天蓬虽与自己作对,但以往的争斗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怎会突然下此狠手。
现在想来,定是那时就已被幽冥界算计。“定是那假天蓬的阴谋!”马梓宇金箍棒横扫,将丹案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