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机,反手割断缰绳,那畜生长嘶着冲向沙丘背阴处,四蹄翻飞间踢起半片生锈的甲胄,还有一枚裹着细沙的青铜符节。他趁乱扑过去,指尖触到符节时,冰凉的金属感混着沙粒的糙涩,暗纹刻着的“酉时三刻”四个字,正是鬼市暗语里“毒阵已成”的信号。
“追!”匪首发现符节丢失,调转马头就要冲过来。司徒明将符节塞进腰带,突然听见沙丘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和军仓地下甬道的机关声一模一样。他抓起把沙子抛向空中,借着月光看清沙粒轨迹:竟在东北方形成个倾斜的“角宿”星象,而赤铁矿脉的走向,正指着星象中心的凹陷处。
“往星位反方向跑!”他大喊着甩出三枚透骨钉,钉住匪首坐骑的前蹄。那马吃痛人立,鞍上的星宿图锦囊掉落,里面滚出粒荧光石子——和离魂蕈菌丝的荧光如出一辙。司徒明突然明白,沙匪是在用铁矿磁场定位星宿中枢,而那枚青铜符节,正是开启地下机关的钥匙。
跌进沙坑的瞬间,他摸到坑底凹凸的刻痕,指尖划过处,竟拼出个鸡冠形状——和地图上的鸡冠岭标记完全吻合。狂风在头顶呼啸,驼铃声突然变了调子,变成“咚、咚、咚”三声闷响,像某种倒计时。司徒明握紧符节,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星落则毒散,鸡鸣破阵时”,正是三年前父亲在皇陵盗案现场留下的血字拓片上的内容。
沙匪的马蹄声渐渐逼近,司徒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嗒”轻响,回头看见半截露出沙面的青铜兽首,兽瞳里嵌着的夜明珠正在吸收月光,荧光顺着兽嘴流进地下,形成条发光的星轨。他想起军仓的木牛流马,立刻将符节按进兽首的鹤嘴位置,地面突然震动,沙粒簌簌掉落,露出下面刻着二十八星宿的青铜转盘,和军仓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中心星位刻着“鸡冠岭”三字。
“原来这里是毒阵的外围枢纽!”司徒明刚要转动转盘,一支弯刀劈来,火星溅在他护腕上。他旋身避开,刀柄上的金蟾纹擦着转盘边缘,竟在星位上划出道焦痕——沙匪首领的刺青,正是守护这些星位的标记。
“你以为毁了军仓的转盘就够了?”匪首抹去嘴角的血,眼中闪过疯狂,“二十八星宿阵,每处粮仓都是一星位,鸡冠岭才是中枢!”话音未落,沙丘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司徒明看见远处的沙粒突然悬浮,在月光下拼出个巨大的鸡冠轮廓,正是地图上标记的“酉时三刻”方位。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幅刺青,此刻后背贴着青铜转盘,竟和星位刻痕完全重合。匪首的刀再次劈来,他借势滚进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