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鼠王显神通(2 / 5)

漆印,正是三日前军马司失窃的那批!

“砰!”二楼雅间传来琵琶弦断裂的声音,《凉州曲》的鼓点突然加快,像催命的急雨。司徒明踩着鼓点后退,每一步都避开地板上的星位,纱衣却被烛台勾住,他索性将七重纱往梁上抛去,火舌“腾”地窜起,照亮了梁柱间用朱砂画的漕运图。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里,一个画着骷髅的废弃码头格外刺眼——上月私盐案的赃船,正是在那里消失的。

“抓住他!”老鸨的尖叫混着刀剑出鞘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司徒明反手将发簪掷向燃着的灯笼,琉璃碎片四溅中,他看清了冲上楼的人腰间都别着金蟾佩。后腰的羊皮卷突然发烫,他想起地图上鸡冠岭的标记,再抬眼时,云裳正将银铃对准他心口——铃舌上的蓝光,和密室里离魂蕈的荧光一模一样。

“当啷!”司徒明踢翻雕花圆桌,桌面旋转着撞向追来的喽啰,趁机翻出窗外。楼下传来芦花鸡的啼鸣,他突然想起密室里的星位地图,此刻醉仙楼的灯笼分布,竟和昨夜看到的晨星位置分毫不差。指尖摩挲着桑皮纸上的火漆印,他突然明白,那些标记的粮仓,正是要借星象方位施毒的死地。

“驾!”他翻上街角拴着的黑马,怀中的羊皮卷猎猎作响。身后醉仙楼的火光映红半边天,云裳的银铃响渐渐远去,却像根细针扎在耳后——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分明带着三分熟悉。黎明的风卷着晨雾扑在脸上,司徒明摸出那半片描金笺,上面隐约有墨迹:“酉时三刻,鸡冠岭星位动……”

马蹄声碾碎青石板上的朝露,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星象与地脉相通,鸡鸣时的晨光,会照亮最毒的阴谋。”怀中的芦花鸡又啼了一声,他扯下波斯头巾甩进护城河,露出里面半幅刺青——正是地图上鸡冠岭的轮廓。前面就是城南驿站,他要赶在酉时前,把星位、粮仓、离魂蕈的线索串起来,还有那个藏在胡商皮、舞姬袖、药王铺后的,真正的“酉时三刻”。

马蹄铁碾过驿站青石板的脆响还在耳后,司徒明已蹲在军仓后巷的槐树下。道袍领口的艾草味混着硫磺气息刺得鼻尖发紧,他扯了扯腰间的青铜铃铛——这身驱鼠道人的行头,是从城南货郎那里“借”的,衣摆还沾着半片没撕干净的胡商锦缎。墙角阴影里,三只硕鼠正用尾巴卷着黍米粒往砖缝里拖,鼠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荧光,和鬼市药铺漏出的碎渣一模一样。

“无量天尊——”他捏着嗓子咳嗽两声,铜铃“叮当”晃出驱邪的调子。守仓士兵踢开脚边的鼠夹,骂骂咧咧道:“又来个骗粮的!上回那牛鼻子说能治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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