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拖一拖说不定有点用。”说完,他朝陆凌川使了个眼色,“你那铃也别闲着,配合着来。”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攥紧拴魂绳,轻轻晃了晃。铜铃一响,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传来的低吼,跟陆凌川那清脆的铃声截然不同。铃声刚起,黑气像是被什么拽住,翻滚的速度慢了下来,地缝里的腥味也淡了几分,像警示着我们。我心里一跳,抬头看老烟斗:“有用?”
老烟斗点点头,哼了一声:“有点意思。”他示意陆凌川,“你那铃再试试,压一压。”陆凌川没多话,手里的铜铃晃了晃,清越的铃声撞上那股黑气,像刀子劈开雾气似的,黑气被压得更低了些。他蹲下身,用刀尖挑了挑地缝,挑起一点干涸的黑渣,凑近闻了闻,转头对老烟斗说:“血气。地缝里有东西,魂根怕是锁在这儿。”
老烟斗皱眉,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低声说:“血气这么重?这窄道怕是个血槽,巫人拿血喂地脉,魂就攒在这儿了。”他转头看我,语气沉沉的,“小子,绳子别停,继续晃,魂一动,机关就乱。陆小子,你去找机关口,我盯着这气儿。”
我点点头,手腕抖得有点酸,拴魂绳上的铜铃闷响不断,黑气被拖得翻滚不休,可地缝里的腥味却越来越浓,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蠢蠢欲动。陆凌川站起身,手电光扫过地缝两边的墙,墙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湿漉漉的,像在淌血。他眯着眼,低声道:“符文引魂,血槽聚怨,这窄道是个活祭道。”
“活祭道?”我头皮一炸,手差点抖停,脑子里瞬间冒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别停!”老烟斗低喝一声,烟斗往地上一敲,火星子蹦了一地,“停了魂就散,散了咱们都得栽!”他盯着那团黑气,眼底闪过一丝阴沉,“这墓的魂没那么好对付,巫人拿血养魂,山鬼不在,可怨气够咱们喝一壶。”
我赶紧晃动手里的绳子,铜铃声闷得像擂鼓,黑气被压得缩回地缝,可墙上的符文却亮起了一丝红光,像一张张脸在墙上睁开了眼。我心跳得厉害,手电光扫过去,那些符文像是活了,红光在湿漉漉的墙面上流动,阴森森的,像在盯着我们。
老烟斗猛地转身,手按在墙上,低声念了句什么,像是咒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墙抖了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像地底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沉得像潭水,“魂气动了,机关要开了。陆小子,去找机关口,快!”
地缝里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裂响,黑气从里面缓缓冒出来,腥味浓得像血泡在水里发酵,熏得人头晕。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