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今天出门没给自己算上一卦,冲今天的架势,是别想在这摆摊了,得嘞,咱爷俩啊,回去吧。”
“这就回去?今天咱们还没赚到一分钱那!”
“你小子要知足常乐,昨天不是赚了几块钢镚了嘛,够咱今天吃饭用的。”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手里的布条子。
我叫魏初一,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同时也是一个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孤儿。
听村里人说我应该是生下来没多久,便被遗弃在了村口的一颗老槐树下面,当时是寒冬腊月的天,而且还是大年初一。
而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裹着一层厚包被,独自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嚎啕大哭,无人问津。
还好后来被一个村里路过的热心的老光棍汉发现了,抱着快要冻僵的我回了家,又挨家挨户的砸门,问谁家有奶,就这样,东家一口,西家一口,我便这样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农村生活条件极为艰苦,很多人家都是吃不饱饭的,但是家里的孩子都还挺多的,毕竟那个那时候,哪里有什么计划生育或者避孕的意识。
后来长大的我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估计我的生身父母应该是养活不了我了吧,毕竟那个时候,男孩子多少还是挺招家里人稀罕的,但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就只有一个大红色的小包被,是我和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因此我也恨不起来这抛弃儿子的夫妻两人。
或许他们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那?
收养我的老光棍汉也就是我现在的爷爷魏宪良,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干巴老头,虽然有些时候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但是看时间长了,就发现他挺和蔼的。
听村子里的人八卦说,我爷爷他一辈子都没讨上媳妇,但是具体是因为啥,他们也不知道。
我爷爷也不是村里的老住家户,听他们说,他是逃荒要饭过来村子里的。
当时整个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村里的老村长当时热心收留了他,还将村里的一处废宅子让给了他,于是他算是在这里扎下根了,种了亩把地,收拾了荒废的小瓦屋,在小院里种了点菜,养了几只母鸡。
那时候的他也就是四十多岁,虽说长的不咋地吧,但是也能看的过去。
过了年把,种地种菜,养鸡贩蛋,给村子里的建筑队干点苦力活,总算是攒了点钱,给自己拾掇了一下,换上了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