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呈安看了一眼司理理马车上以微弱幅度轻轻晃动的车帘,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不必了。”
范闲轻啧了一声,耸耸肩不再多言。
车队前方,王启年和高达正站在两侧栅栏闪出来缺口正中间的位置朝前方关隘口张望。
“什么情况?人呢?”
梅呈安和范闲自王启年右侧站定,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关隘口,范闲诶了一声张口问道。
王启年扭头看了二人一眼,指了指前面的关隘口,纳闷地开口道。
“大人,少爷,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啊,虽说有人迎接,但他们进了这关隘就不出来了,我喊了几声,但始终无人应答。”
“哦?”
范闲挑了挑眉,看了眼老乡。
“你怎么看?”
梅呈安目光瞟了一眼侧停在右侧栅栏后那排锦衣卫身后的马车,他知道沈重就在那辆马车上睡觉,呼吸声挺浅的,应该是真睡,该说不说沈重在北齐那边威势挺猛的,与使团交接这么重要的事,那些北齐官员们愣是没一个人敢去打扰他睡觉,看来是真怕他这个锦衣卫镇抚使。
不过他没打算跟范闲点明此事,不便说倒在其次,主要是懒得费口舌,于是淡淡回道。
“我站着看。”
“……”
范闲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抱起手臂扭头看向了空荡荡的关隘口,眼里若有所思。
梅呈安不是在跟范闲逗闷子,他是真的背负双手站着在饶有兴致地“看”眼前的关隘。
关隘上方有不少士兵站岗,身姿挺拔,目光坚毅,气势倒是比雾渡河那边的驻军强多了,关隘本身又矮又小,没什么可看的,梅呈安的目光一扫而过,下面就是左右两侧栅栏后面的那一排锦衣卫了,在他们后方各自侧摆着一辆马车,右边已经看过了,梅呈安的目光自然定在了左边那辆从上到下罩着黑布的马车,虽有遮盖,但整体造型还是能看出来的,比寻常马车要短一些,但高度要高不少,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这应该就是肖恩的新座驾了。
“我再说一遍啊,庆国使团来送战俘,尔等谁是头目啊?赶紧应答!”
王启年比划着手势再次大喊道。
结果跟前几次别无二致,等了片刻,对面始终鸦雀无声,也无一人现身。
王启年嘿了一声,猛地一甩袖子恼羞成怒地喊了最后一句。
“再不说话我们可走了啊。”
这下对面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只见关隘口突然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