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站在窗边及时解围,冲江连横等人招了招手:“来来来,快这边请!”
村民闻言,很不情愿地侧身让出一条路。
“沈老爷,什么情况?”江连横边走边问。
“不太清楚,你来看看吧!”沈老爷同样困惑,“自打海潮山编练武装队以后,我这庄上,已经有好些年没遭过胡匪了。”
这话显然加重了江连横等人的嫌疑。
村民不说话,眼里却暗暗藏了刀子,形容举止也变得愈发古怪。
江连横在赵国砚等人的护送下走到窗前,俯身一看,不由得心头一紧。
…………
窗外浑天黑夜,却见一伙山贼胡匪疾声咆哮,策马奔来,看不清人数,只知那马队中的火把密如繁星,映红了整座老爷岭。
如水泻地,似火燎原。
联庄会大门紧闭,海潮山带着武装队,亲立墙头督战,三个儿子左膀右臂,小青荷枪据守哨塔。
院内其余青壮男丁,尽数守在门后,列阵排开,枪不够用,便抄起锄头、铁锹、粪叉子,彼此兼顾,不离不弃。
碉楼的瞭望台上,另有武装队成员举目远眺,实时观察墙外动向,并朝楼下高声汇报。
然而,局面上还不仅仅是这两股势力。
刘快腿那二十几个兵痞听见动静,也纷纷从田野间的土房里冲出来,跑到联庄会大门前,仰着脑袋大喊:
“喂——老哥,别闹了,快开门呐!”
海潮山不声不响,仿佛根本没听见。
刘快腿急了,破口就骂:“海潮山,我操你妈!前头至少百八十号‘横把儿’,见死不救,你他妈还是人么!”
百八十号胡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帮胡匪个个骑马。只此一点,便足以见得,这股绺子已经阔到了什么地步。
关键在于,刘快腿等人的马,先前都被牵进了庄园里喂料。
眼下步兵队骑兵,惨状如何,想都不敢想。
耳听得蹄声渐近,刘快腿心慌意乱,疾声又喊:“不开门,那就痛快把咱的马还回来!”
话音刚落,身边就有兵痞低声提议道:“腿子,跟他废什么话,不让进就砸门!”
“你敢!”
海潮山耳朵尖,听了这话,顿时横眉立目,眼冒凶光。
于此同时,墙头上“咔嚓咔嚓”的拉栓声,也随之响成了一片。
刘快腿厉声喝道:“海潮山,咱们可是官兵,你敢跟张镇守使叫板动手?”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