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名号,立马咧嘴一笑,卸下了官架子,端起了江湖气,拱手抱拳,连声道歉。
“呀嗬,敢情是江老板呐,今儿算是见着活人了,幸会幸会!”
江连横不禁一愣,忙问:“怎么,两位军爷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咱们两家还做过买卖呐!”
两个士兵一边推开院门,一边嘿嘿笑道:“咱俩以前也是搁线上混的,大当家的报号‘满天飞’,您还有印象没?”
“哦——有印象,有印象!”
江连横压根儿没想起来,却不慌不忙地说:“来来来,国砚,快跟两位兄弟打个招呼。”
赵国砚心下会意,连忙上前笑道:“幸会幸会,我记得你们大当家的不是在呼兰地界儿‘吃溜达’么,怎么跑宁安来了?”
“嗐,别提了!”两个士兵摆摆手,略显惭愧道,“不小心上了贼船,现在弃暗投明了!”
经赵国砚提醒,江连横也随之回想起来,顺势便问:“看这样儿,两位现在是吃上官粮了,你们大当家的还挺好?”
“还行,前两天刚给毙了。”
“毙了?”
“不识相呀,张将军劝咱们接受诏安,他不同意还能咋办,只能把他和二柜、三柜都给毙了,弟兄们也得求活路,对吧?”
两人说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把兄弟义气放在心上。
树倒猢狲散,这才是江湖绿林的常态,数百人的匪帮,其中又有几个能称得上生死之交?
江连横早已见惯不怪,只是故作遗憾地点了点头,旋即便从赵国砚手里拿来“人事”,笑呵呵地递了过去。
“两位兄弟抽烟,这点心意,你俩回头买酒喝。”
“哎我天呐,可不敢,可不敢!”
两个士兵连声推辞:“打从前天开始,张将军就特地吩咐过,谁要是敢跟江老板吃拿卡要,立马军法处置,您可千万别害咱俩,直接进去就行了,将军正在里头打牌呢!”
江连横推让几番,见对方当真不肯收,谢过以后,便带着自家弟兄,大步迈进公署衙门。
穿过大院儿,又碰见几个负责警卫的士兵。
其中有不少都是昔日的胡匪头子,本就听过江连横的名号,说明来意后,自然也都悉数放行。
只是赵国砚等人,需留在门房等候。
江连横独自朝正堂走去,远远地就见房门大开,喧嚣声此起彼伏,正是牌局热闹的时候。
张效坤身穿军装,敞着怀,撸胳膊、挽袖子,脑门儿上青筋暴起,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