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探照灯熄灭,马达声隆隆响起,起航往北方驶去,船尾拉拽拖网的缆绳绷得笔直。
“狗贼!不得好死!”喜子冲渔船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开骂。
汪汪汪,汪汪汪。仿佛为了响应他,狗狗也冲着海面狂吠。
来顺儿将携带的手电筒往水里四处照看,只见部分区域水色发浑,不禁摇了摇头。
“晨子哥,咱们发现得晚了点儿,估摸着已经打了几网了。”他心痛地说道。
小渔场的形成已经有些日子了,平日里所见生活在这里的各种鱼类个个儿活泼欢实,膘肥体壮,着实令人心情愉悦。这下子可遭了秧。
“啥,狗贼得手了?那咱们马上开快艇去追,不能便宜了这帮狗东西。”喜子听罢,更火冒三丈,当即躬身解开缆绳就要往快艇甲板上跳。
石锁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他拽住。这大半夜的开快艇出去追船,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事情。
“黑灯瞎火的追个啥,搞不好还得撞着。算了,算了,都回去shuijué,这事儿明天再商量。”江逸晨出言制止。
他蹙起眉头,眺望着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渔船身影。等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回头的迹象,随即转身朝山上走去。
雪豆摇摇尾巴,颠颠儿地尾随其后。
其他人面面相觑,须臾也只得跟在后面。
“谁偷吃咱们的鱼,鱼刺扎嗓子。”喜子心有不甘,一边走一边继续诅咒道。
“对,还得上医院开刀子取,再赶上个手残没谱儿的实习大夫。”石锁儿在一旁附和。
“唉,这年头儿,谁对票子不眼红呢?”老窦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现如今,鲜活海鲜只要一上岸,就能立即变成大把的红票子。只要有机会,有几个能按捺得住的?
来顺儿则不言不语,低头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众人一路骂骂咧咧返回竹楼,此时才凌晨两时许,距离天亮还早得很,但这突发的事件搅得大伙儿都是毫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早上,江逸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山顶附近练剑,他只身出了小院,往山下走。
雪豆见状连忙从木房子中窜出来,欢叫了两声,又跟在他的后面。
一会儿功夫,江逸晨来到小码头最前端,这个位置视野最佳,他站立不动,抱着双臂往海面上眺望。
海水清澈如昔,透过水面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大小小无数的鱼头在窜动,密度与平时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