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货了呢?”马得韬讲起这个悲惨的故事,再联想到自己,属于典型的同病相怜,脸上不由现出悲戚之色。
江逸晨摇摇头,叹了口气。齐泽辉的遭遇,在当今社会上并不鲜见,尤其在大城市里甚至可以说是普遍存在的现象。至于为什么产生,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准确答案的。
马得韬还在那里忿忿不平的骂丈母娘市侩、房奴、钻钱眼儿,自己没能耐,就指望着把亲生女儿卖出个好价钱,然后自个儿坐享其成。其本质上就是一种另类的人贩子,令人不齿。
“得了,别总跟哪儿愤世嫉俗的,说实话,其实这年月谁也比谁清高不到哪儿去。我问你,往后你要是有个漂亮闺女,长得跟朵鲜花似的。可就是被个外地穷小子吸引了,要跟着人家过,租一间小破房子结婚,你干不干?”江逸晨随后提出换位思考方式。
“那有啥……那个……凭啥啊,要想娶我闺女,得拿出点儿真本事来,凭啥让我闺女跟个穷小子遭罪?也太不负责任了吧。”马得韬的思路转换还挺快,立刻改变并投入了假想的新角色。
“还说的是呢。老话讲可怜天下父母心,等到你当爹的时候兴许就能理解了。”江逸晨缓缓说道。
马得韬的眉头紧锁,一时间沉默不语。
江逸晨也不催他,继续吃花生看电视。
过了半晌,马得韬仰头面朝天花板,呼出一口长气。
“唉,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真是一点儿都没错。这人啊,都tm是从自个儿的角度看问题的。”
他总算想明白了,当今社会大多数人就是这种价值观,合理也好不合理也罢,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根本改变不了,为此抱怨毫无意义。像他们这种外来户,起点低,家里也指望不上,只能自个儿想办法努力去打拼吧。
闷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道:
“这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知道不,方旭那小子最近就走运了。”
“他咋了?升官了?不至于吧,这才多长时间。”江逸晨颇有点儿惊讶地问道。
他们这帮舍友中,就属方旭最厉害,脑筋灵光的大才子,连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公务员考试都能一把轻松搞定,进了粼江市委办公厅网络信息中心,还当了个什么小组长。据说很快就要内购一套经济福利房,令韬子他们这些在外面漂的人艳羡不已。
不过福利房的事情早就有了,说走运应该不是指这个。
“啥啊,升官哪儿有这么快。是那小子走桃花运了。”马得韬说到这里,脸上现出神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