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还有许多附近住家的大爷大妈之类也参杂其中,或为自己抑或为孙子、孙女起大早排队。
甚至家住得很远,慕名前来的也不乏其人。
不多时,随着气喇叭的声音响起,支路上出现几辆电动三轮车,从侧面驶上人行道,分别来到各个棚亭的侧后方停下。车厢里都装着用白sè厚棉被覆盖的大竹簸箩。
“来了,来了。”顾客们早已见惯这种场景,明白货到了,于是纷纷将手中的报纸、手机之类收好,取出零钱准备购物。
五号亭子的孙素珍,赶紧打开侧门。很快,他的老公端着一个堆得高高的大竹簸箩走进来,额头上还冒着汗。
搁在台子上,又转身出门去端另一只竹簸箩。
“赶紧切,把手套戴上。”孙素珍交代道,同时将一副橡胶手套递给他。
老公答应一声,戴上手套揭开棉被,麻利地将三张热气腾腾的焦黄大饼子同时提起,啪地一下撂到案板上,随后抄起菜刀一分为四。只见刀路笔直且均匀,犹如拿尺子量过一般。
“这是牛肉萝卜丝馅的。”他告诉老婆。
孙素珍左手取过相对应的口福多包装纸袋,捏开口子,右手用食品夹飞快地将切好的饼子装进去。手法同样迅捷,不遑多让。
“再切三张猪肉芹菜的。”她继续发出指令。
千层饼的浓郁香气顿时充盈屋内,还顺着窗口溢出去。令外面的顾客们连连抽动鼻子,唾液分泌加速。
“给我来俩牛肉的。”
“猪肉芹菜的,三份儿。”
孙素珍熟练地收钱找钱,交货,须臾又转身继续装袋。夫妻俩配合默契,如同生产流水线。
一份份千层饼以惊人的速度被销售出去。
“我要一份儿牛肉馅的。”
“对不住,没有了。现在新口味儿的饼子做得少。”孙素珍连忙解释道。
这两天一开张,总是新货先被卖完。也难怪,卖了这么久的白菜猪肉馅,人们想尝尝新鲜的也再正常不过。
“哦,那就拿原来的吧。”顾客倒也好说话,并不很挑剔。
一个半小时后,全部千层饼被销售一空。
“没有了,没有了,各位到前面去瞧瞧吧。要不就中午再来。”孙素珍大声说道。
“前面那儿也散摊子了。”
“唉,算了,中午早点儿过来吧。”
后面的顾客颇有些沮丧,摇摇脑袋各自散开。
“哎,我这腰还真酸。”孙素珍一屁股坐到方凳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