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次跪下,齐声道:“末将参见陛下!请陛下于阵前登基,挽我大魏国势!”
拓跋烈摆了摆手:“诸位,陛下虽传位于我,但全军将士还处于危机当中,不能带领诸位击破晋军,我拓跋烈何以敢称帝?称帝之事容后再说,当务之急,乃是保存实力,他日再与晋人争锋!不过,我可暂时以阴平王身份摄国,来,都请起罢!”
“遵命!”哗哗啦一阵声响,众人陆续起身,拓跋裘问道:“晋人明日将来进攻,咱们凭营寨恐怕难以守住,父亲,不如退回晋阳,据城固守,您看如何?”
拓跋烈一口否定道:“不妥,我军一旦退入晋阳,必然被晋军四面围困,晋军尤擅于围点打援,若有援军,反趁了他意,若不来援,咱们被困孤城又能守住多久?晋阳万万回不得,回去便是死路一条!”
“这....”众将想想也是,均是一筹莫展。
拓跋裘突然寻机一动,拱了拱手:“父亲,河东虽有雄关守护,却也四面封闭,留着不走只能是等死,儿以为我军必须要离开河东,另谋生路,如今黄河封冻,可于蒲阪渡河入关中,料想那姚兴不敢攻我,否则两败俱伤之下,只会白白便宜了晋人,父亲可暂时依附于姚兴,共同抵御晋军,待去了威胁之后,再与姚兴一决雌雄!”
“好!”拓跋烈猛叫一声好:“不错,河东呆不下去,咱们就入关中,传令,全军今夜弃营直奔蒲坂,另诏告河东各军,速往蒲坂与孤汇合!”
“遵命!”数十名亲随匆匆而去,军中也紧急动员起来。
冬季确实有利于逃循,魏人处于下风口,声音很难传到上风口,而且呼啸的西北大风也很好的掩盖了动静,当年夜里,全军四万多人仅带上粮草、兵甲,偷偷摸摸的离营而去,足足走出了十余里,才上马撒开蹄子飞奔,由雁门到蒲坂足足有一千一百里,够跑一阵子了。
第二天,诺大的营寨中已经人去楼空,卫风也不追赶,相反,他还要给魏人充足的时间循逃,因此在三日之后才向晋阳进发,晋阳距雁门只有两百里,全军于十二月二十五日抵达,由于魏军走的急,并未掳走当地百姓,甚至连屠城都没时间,没办法,万一遭到反抗,反而被拖住走不了了,因此只抢劫了些粮草财物便匆匆而去。
由于还有五日便是新年,十余万大军就在晋阳驻扎下来,在年后的第三天,才分派人手去接收河东的各座城池,整个河东大地,马蹄声隆隆,已经不见一名魏军了,这无形中也省了诸多手脚!
......
正月十五,秦国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