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朝庭授权。
州牧由于权力过大,形同割据一方的诸候,吸取了汉未藩镇割据的教训。晋室只在南渡前设凉州牧一职,这也是由凉州四面皆胡,孤悬于西北一隅的特殊环境所致。自孝元皇帝南渡以来,与凉州断了联系,凉州形同于羁縻州一类的存在,张家名为晋臣,实为凉王,张家之后,凉州四分五裂,各路凉王都冒出来了,这唯一的州牧也就不再设置,既使如王孰、桓温那类旷世枭雄,为了避嫌,也从不要求担当州牧,但他们可以设置军府代行州牧事。
当然了,牧与刺史职权的区分只在正常情况下,当政局不稳,朝纲混乱,中央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时,刺史往往会越权行州牧事,比如桓玄攻打司马道子就未得到朝庭诏令,而卫风北上为王蔓报仇也是非法行为,只是无论桓玄、卫风、还是王凝之与谢道韫,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过去。
再比方卫风,攻打李家坞堡乃至明年发动对林邑的战争在本质上是私自出兵,按律是要押解回京城问罪,可是朝庭软弱,交广更是个混乱的地方,桓玄根本管不了那么远,卫风只要拥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完全可以在交广二州以刺史代行州牧事,邓逸与王诞投靠卫风,正是认可了卫风名为刺史,实为州牧的地位!
只不过,公然以州牧自居有裂土分疆的嫌疑,所以卫风召见高凉太守是以督交广二州诸军事的名义,在战争状态下,他可以使用节杖调遣官员协同作战。
来到帐内,高凉太守施礼道:“高凉太守冯英参见使君!”
卫风看了过去,冯英约三十来岁的年纪,面色白净,颌下蓄有三缕长须,目光凝直,形容端正,是个标准的文官打扮,总体印象还是挺顺眼的。
卫风伸手微微笑道:“冯太守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
冯英称谢坐下之后,母夜叉立刻奉了茶,冯英借着喝茶的机会偷偷打量向了卫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卫风,因着岭南形势复杂,太守轻易不敢出城,还由于太守与刺史没有必然的从属关系,卫风就职番禺时至今日,各郡太守还没一人来拜会卫风呢,王诞当时出城迎接那是没办法,同城办公,不表示下面子过不去啊!
卫风面带和旭的笑容,问道:“冯太守,茶的滋味如何?”
当时喝茶可没有品铭这一说,既便王谢等高门甲族都是牛饮,冯英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屈指赞道:“自有一股清韵之味,请问使君,此茶出于何处?”
卫风暗暗好笑,大杂烩般的茶水竟然能喝出清韵的味道,当真是奇哉怪也,可是换个角度,这也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