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沉越低,周围的人全都紧张的看着,连大气都不敢透。
整个殿内,只有褚爽的沉闷呻吟声,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褚灵媛再也忍受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卫将军,父亲如何了?要不要紧?”
其实卫风很想说你父亲已经处在了生死边缘,可这时,势必不能直话直说,因此略一迟疑,才道:“褚府君由于长期饮酒过度,导致肝脏受损,今日很可能是因为在大喜的刺激下,把病症给激发了出来,如今腹中有过量积水,当务之急,唯有先把积水排出,再根据身体情况做下一步的治疗。
这样罢,我开两道方子,一道是理气化瘀、利水消肿,另一道是调整阴阳,扶正祛邪,每日都要照方服用,同时要尽量减少食用过咸的食物,盐份越少越好,喝水也要控制,酒更是半点不能沾,日常饮食以粥汤、藕粉等甜性食物与新鲜蔬菜为主,要多食用柑桔、寒瓜、桃、杏等水果!”说着,向外唤道:“来人,取纸笔来!”
两名母夜叉匆匆步入殿内,在案上铺上了纸笔。
卫风当场写了两道方子,递给母夜叉,又吩咐道:“自即日起,你二人贴身侍奉褚府君,必须昼夜观察,要准确记录每半个时辰的出入水量,每日要测量腹围一次,要随时观察大便的颜色与质量,如果发现再有出血或者昏迷先兆,以及其他突发急症,要立刻通知我!”
“遵命!”两名母夜叉施了一礼。
卫风没有直接回答褚灵媛,而是交待了诸多注意事项,这与他的风格极为不符,也从侧面反映出褚爽的情况并不乐观,殿内诸人的心头纷纷蒙上了一层阴影,褚灵媛与褚夫人也是紧紧抿上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水落下。
对于卫风的医术,虽然他不是专职大夫,可知情者都对他抱有充分的信任,仿佛如果他都不行,其他人是根本不用考虑,因此竟没人生出另请名医的念头。
褚爽也是这么想的,这时,勉强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道:“卫将军,有劳你费心了,哎~~其实早十来日的咳嗽与恶心欲呕便是预兆,只是老夫没放在心上,古人诚不欺我,小病不治,大病难医啊!老夫这病能治则治,不能治也无须强求,天意如此,如之奈何?老夫再有几年将至五旬,也不算夭寿了”
“父亲,您不要说了!呜呜呜~~”褚爽还在喋喋不休,褚灵媛已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扑通一下跪在了褚爽身边,连带褚夫人也抹着眼泪跪了下来。
卫风眉头皱了皱,提醒道:“褚府君,正如您所说,生死由命,想开点,宽阔的胸怀与乐观向上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