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设下了圈套看着老子往里面钻!”
卫风摇摇头道:“这仍然是表象,你可记得,当初孝伯公伐司马道子,为得你效死力,屈尊与你拜为兄弟,还向你许下了事克即以卿为北府的诺言,而同时,司马元显遣时为庐江太守的高素向你策反,其诺言也是事成,当即其(王恭)位号!
双方都对你许以北府,说明时势如此,非你不能统率北府,高门甲族垄断北府,按自身愿望使用北府军已不复可能,门阀士族专兵的基础已然崩溃,只不过,你目光短浅,未能觉察罢了。”
刘牢之这次没有出言反驳,而是虎目现出了深思,王蔓与庾氏也是若有所感,俏面隐现思索,只不过,这三人既似是有些明白,却又朦朦胧胧把握不透,一时均是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卫风又道:“刘牢之,在你轼杀孝伯公之后,由孝伯公府司马升任为都督数州诸军事,这其实是历史进程的一个关键节点,标志着北府军摆脱了士族控制成为一支独立的力量,也是高门甲族专擅朝政崩溃瓦解的开端!
如果你当时能明白,至少有七成执掌中枢的机会,只是可惜了,内有司马道子父子宗室名分之重,外有高门甲族桓玄倚仗父叔余威,你虽一朝得据大位,却不敢逾越半步,以至惶惶不辨方向,举措失常,一变再变,直至投降桓玄被贬为会稽太守,这才明白筹算不在自己,而把握于人手,但事机已失,无可挽回,广陵一江之隔,遂不可达!
在这方面,你不如孙恩看的透彻,孙恩因其叔孙泰父子被司马元显诱杀,是以对高门甲族再不抱希望,他认为,只有以武力消灭高门甲族才可以仕宦显赫,虽嫌偏激,却大体正确,而你刘牢之仍甘为高门甲族马前卒!
但孙恩实力不济,最终兵败身亡,可你不同,你疆场功勋卓著,如能准确估量形势,谨慎行动,当今天下谁属,或难一语断之,所以,我说你是败在了不辨形势,你可明白?”
刘牢之愣了半晌,脸面渐渐现出了懊悔之色,还有一丝颓然,好半天,才冷哼一声:“你想看我的笑话?不错,如若我当时身边能有郭奉孝、诸葛孔明之流为我陈述利弊,恐怕此刻天下已在我指掌之间,我确是悔之莫及,你该满意了罢?动手罢!”
卫风摆了摆手:“你今日毙命于孝伯公灵前已不可避免,我又何必出言讥讽?我只想让你明白,你的死并非全无价值,你给后来者,包括我、也包括你北府军的继任者指明了未来的方向,我们再不会对高门甲族心存侥幸,也再不会甘为爪牙,而是一力取而代之,并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