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忍不住叹道:“褚郎,今儿真是祖上积德啊,几十年了,咱们褚氏终于可以重返朝庭了,这也是拜卫将军之赐啊!”
褚灵媛立刻嘀咕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能影响到南郡公?总之,小女是不信的!”
褚夫人俏面一沉,不悦道:“你说的什么话呢?没有卫将军,你的父兄头颅早成了徐道覆炫耀的资本,而阿母与你,恐怕也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咱们家能有今日,不全是拜卫将军之赐?”
褚灵媛转过脑袋,偷偷做了个恶心欲呕的表情,母亲这话,三天一小讲,五天一大说,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她就是不明白,母亲对那粗鲁野蛮的家伙哪来那么大的好感?
褚灵媛不敢看母亲,把目光投向了父亲,咬了咬牙,提议道:“父亲,您即将入朝为官了,三位兄长也各自有了前途,咱们家的崛起已是指日可待,这其中,除了兄长与那人有些关系,您出任尚书左仆射全是靠着南郡公的提拨,以后自然也会蒸蒸日上,所以所以小女以为,咱们家没必要再靠那人了吧,小女的婚事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您想啊,他即使侥幸入士,也只能是最低等的士人,小女身为高门士女却给他做妾,别人会如何看您?建康可不比阳羡,在阳羡您关上门随便怎么着外人也不清楚,可是站在朝堂之上,莫非您一点都不在乎同僚们的非议?”
说完,褚灵媛的俏面现出了紧张之色,目含期盼看着褚爽,心里在祈祷着父亲能认真考虑自已的建议。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抵制与卫风的婚事,摆上台面的理由或许占了些因素,归根结底,还是那令人抓狂的红丸,这成了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令她透不过气来,她不敢想象新婚之夜交不出红丸会是怎样的情形,越是临近,就越焦虑,她真心害怕卫风,是以一有机会就想摆脱出这个人的阴影!
“这个”令褚灵媛暗松了口气的是,褚爽并未一口回绝,而是眉心一拧,脸面隐现挣扎,可随即,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褚夫人微微怒道:“灵媛,你怎么回事?都快三年了,怎么还对卫将军朝三暮四?阿母最后一次郑重的警告你,你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鬼!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做出失节的丑事,小心阿母请出家法!
这一次去建康,安顿下来之后,就替你们把事办了,如果卫将军还没入士,那你搬到他府上住,先生个孩子出来,说不定能抢在王家女郎前头,到那时,够你受用一辈子的!”
“父亲”褚灵媛向褚爽跺了跺脚,俏面布满了不依,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红,褚爽其实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