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免得传出去让人心寒!”
“哦~~”王凝之讪讪应了声,不再说话,谢道韫则是心事重重,正要拉上王凝之返回屋内,一名管事却飞奔而来,掏出信函奉上道:“禀郎主、夫人,嘉兴县令有加急信件!”
夫妻二人的心脏均是猛的一跳,一股浓烈之极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上了心头,王凝之刚刚戏言嘉兴会有急报,果然来了!嘉兴属于吴郡,天大的事也只会向吴国内史汇报,而有急信送来山阴,必是与王谢二族有关,除了谢琰,还能是谁?
王凝之急唤道:“快,呈上来!”
管事连忙奉上信函,王凝之一把夺过,撕开就看,刹那间,面容血色尽褪,惨笑道:“瑗度前夜被孙逆偷袭,二万五千军无一逃生,全惨死在了孙恩手上啊!营中军械被洗劫一空,瑗度父子三人虽给凫去了首级,但根据衣饰身形,嘉兴县令能确认定是遭了不测!”
“轰!”的一声,虽然已有了不祥的预感,当噩耗真的传来时,谢道韫只觉得识海中似有一道惊雷凭空炸响,顿时一片空白,在失去意识前的唯一念头,便是谢氏大厦将倾!
“令姜,令姜!你怎么了?”王凝之赶忙一把接过谢道韫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呼道:“来人,快来人啊!”
倾刻间,诺大的府宅乱作一团,婢女妾氏手忙脚乱的把谢道韫抬入屋内,当天苏醒之后,谢道韫就病倒了!
而朝庭两万五千禁军全灭,谢琰父子遇害的消息也如长了翅膀般不胫而走,短时间内传遍了三吴大地!
七月初二,消息传到了建康,建康仿如末日来临,全城士庶人心惶惶,佛门寺院爆满,全是磕头烧香的善信,这不仅止于禁军被歼,禁军虽然惨遭重创,但建康还有豫州刺史司马尚之的两万寿春军,关键在于掌握不到孙恩的动向,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没人知道孙恩会于何时出现!
建康宫城本昊殿内,恰逢朔望朝会,然而,自吴国内史袁山松的表文呈上之后,所有人都失了说话的心情,均是一副失魂落魂的模样,除了天子司马德宗与永远以冰山玉容示人的皇后王神爱!
尽管朝**下对谢琰陈兵江北褒贬不一,但普遍认为这是个较为稳妥的法子,可偏偏就传来了谢琰兵败身亡的噩耗,这的确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尤其是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父子二人,均是面色灰败,目中竟有隐隐的绝望浮现。
谢琰死了本不打紧,两万五千禁军却是他父子俩的保命老本,余下的一万禁军能有什么用?桓玄来讨如何抵挡?刘牢之异动如何震慑?最迫在眉捷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