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甚至粗通军阵兵法的都不是没有!
城上的所有人全都闭上了嘴巴,再没人有说话的兴致,个别人竟浑身打起了哆嗦,脸面现出了死寂之色,显然不看好阳羡的前景。
卫风留下守城的蒋宣向褚爽拱了拱手:“贼众人数虽多,却队形不整,互不统属,又不分派人手打造木驴冲车等攻城器械,末将凭两千军守城绰绰有余,请府君无须担忧!”
众人得了提醒,再次细细看去,贼寇东一堆西一团,还伴着隐约的喧闹笑骂声,果然和蒋宣说的差不多,这才松了一小口气。
气还未被风吹远,“咚咚咚~~”城下突然檑响了战鼓,喧闹声渐渐止歇,一队近千人缓缓向前推进,全都弓甲齐全,在距城二百步左右止住步伐。
其中有十余人排众而出,领头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儒衫青年人,冷眼一扫城头,喝道:“义兴太守何在?”
褚爽上前数步,强作镇定,冷哼一声:“老夫便是,你是何人?”
青年人草草向上拱了拱手:“原来是褚府君当面,我乃东海徐道覆是也,司马道子宠信奸邪,倒行逆施,三吴大地哀鸿遍野,三官帝君特授我天师道师君孙恩孙真人为征东将军,以拨乱反正,清除奸佞,还三吴朗郎乾坤,辅主上开明圣治!褚府君是明白人,何不随从征东将军举义?你若开城迎我,征东将军必会引为左右臂助,保你褚氏一门入主中枢,以天为誓,绝不食言!”
褚爽的老脸迅速布上了一层怒容,说来也怪,卫风透露出反意,他没有过激的反应,似乎不反才不正常,而徐道覆随同孙恩起兵,则被定性为乱臣贼子,祸乱根源,纵是千万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暗暗压下这份不解,褚爽重重一甩袍袖,不屑道:“哪来的阿猫阿狗?老夫连听都没听说过!也罢,念你年幼不明事理,今次就给你个机会,你若自缚请降,老夫可代奏朝庭免你谋反之罪!机会只有一次,切莫意气用事!”
身后众人均是心头暗爽,的确,他们听说过孙恩,听说过卢循,这二人好歹也是次等士族,徐道覆却面生的紧,徐氏先祖也没什么显达人物,搞不好连士族都不是。
徐道覆勃然大怒,伸手向后一招,随从赶忙递上一颗头颅,徐道覆抓住发髻,猛的向上一提,厉喝道:“此人你可识得?”
褚爽俯上城跺,倾刻间面色大变,这颗头颅的主人名为谢逸,任职吴兴太守,吴兴论起富庶、辖下丁口要远超过义兴,而谢逸与谢安、谢玄、包括当朝的谢琰没有直接亲属关系,是陈郡谢氏较远的一支,因此褚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