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人人像你,那么擅长投资,嗯,不能说投资,应该说投机。”
稍停,迪尔又温和的劝解:“这笔钱虽然到了你手里,但那上面每一分钱都流淌着伊拉克人的血泪,正好伊拉克需要战后重建,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把这钱用在伊拉克人身上,哪怕你最终从他们身上又挣了一笔,我也觉得心里好受
安锋点点头:“我弄了两个阿拉伯身份,不仅仅是为了躲藏与掩饰,正好用这两个身份在伊拉克搞一点实业,当然,我认为现在在伊拉克投资是不合适的,不说治安混乱的状况,让人有钱也不敢拿出来,就说现在,巴格达还没有恢复电力供应,即使开了工厂,机器怎么运转?”
迪尔点点头:“也行,我就是提一个要求,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你自己看着办,你这个擅长吸血的投机分子。”
安锋鄙视的看着迪尔:“你要求我投资伊拉克,可是你手头上的钱也不少,你打算怎么花?”
迪尔抬眼扫了一下醒酒器,他端起醒酒器倒了一个杯底,品尝了一下酒味,觉得这么喝也不错,于脆给自己加了个半杯,而后举杯邀请安锋——如此慢悠悠的一番动作,迪尔脑中已经组织好了言辞,他叹息着,作出一副衰老无力样,回答:“我已经老了,忽然有了养老金,我一下子失去了工作的欲望,我想聘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保安公司,你认为怎么样。”
安锋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不不,刚刚开始的是你,我已经夕阳西下了。有了这笔钱,我打算回英国,在利物浦乡下买一个农庄,静静地度过晚年,然后等待机会,等待你认为合适的时机,去伊拉克投资。
当然,如果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会把剩下的钱捐出去,设立一个伊拉克基金,资助伊拉克人来英国上学。”
这话让安锋肃然起敬。
这话如果搁两年前迪尔说出来,安锋不觉得奇怪,因为那时迪尔刚接手保安公司,心中充满了正义感,一心想保护弱小,想拯救受苦受难的、遭受歹徒威胁的普通人。然而,保安公司所于的事并不光是保护弱小,他们也沾手一点黑道事宜,这就跟中国古代的镖局一样,如果运镖途中一路打打杀杀杀过去,那得拿多少人命往里头填啊?所以,有时候与黑道沟通,寻求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人命是自己的,拼命的次数少一点,公司发放的受伤阵亡抚恤金也会减少一点。而且这不光是钱的问题,培养一个忠诚员工不容易,每次公司职员有了伤亡,其他人在感情上的受得挫伤也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