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抬头去看徐盛漾时。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成惯常的戏谑。
他只是玩笑了笑,还朝乔盛意伸出另一只手打趣说:“我还有只手也很暖和。”
乔盛意鼓他一眼,继续望向马路等出租车路过。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有几缕发丝粘在唇边,她下意识地伸手拨开。
下一秒,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路边。
车灯刺眼的光线划破夜色,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车身漆面光可鉴人,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准确说是停在了他们的正前方。
车子停得太过突然,吓得星宝往妈妈身后躲了躲。
乔盛意条件反射地把孩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警惕地盯着那辆熟悉的车。
虽然封临平时很少卡这辆车,但乔盛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生病出院那天,坐在刘凤丽车上,在医院地库和封临分道扬镳那天,封临开的就是这辆车。
乔盛意想无视,朝着马路上张望,盼着快点来一辆出租车。
然而这个人这条路人流量和车流量都很少,私家车都没多少,更别说出租车了。
远处偶尔有车灯闪过,但都是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夜风吹得路边的绿化树沙沙作响,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脚边。
封临推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绕过车身,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对乔盛意说:“老婆,上车。”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线条。
乔盛意:“???”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不可思议。
这个称呼现在听来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一把钝刀在心上慢慢磨。
他在发什么神经?
徐盛漾倒是笑了笑,轻挑眉梢说:“大哥,离了婚还叫老婆啊?是没认清现实,还是忘记改口了?”
封临本来就看徐盛漾不顺眼,转头瞪向他:“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星宝却突然上前推了封临一把。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像只发怒的小兽般挡在妈妈面前。
星宝个子矮,力气也不大,只推在了封临腿上,还没怎么推动。
但他的举动已经足够表明立场,那双和封临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满是敌意。
这个举动显然扎痛了封临这个老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