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中枢,在虞都,在京畿做的再多,哪怕将这些地方的奸佞败类,魑魅魍魉全都给抓了,给杀了,这还会有人质疑的,你可知为什么?”
“知道。”
在夏望的注视下,云海沉默刹那后,低声道:“因为陛下在御极登基之初,在那场动荡下没有做什么,可是天下人哪里知道实情啊,陛下是不想做什么吗?是中枢的一些人根本就……”
可说着,云海却话锋一转,很显然,对于这些抨击与质疑,云海是不能接受的,要不是职责所在,他甚至会上前去理论一番。
“这芸芸众生之中,有多少真正在意过程?他们在意的是结果!”夏望表情严肃,盯着云海说道。
“既然大虞的那张宝座让陛下做了,那陛下就必须活成他的子民希望的样子,如果在这期间,有一些地方跟他们想的不一样,这种质疑与抨击就会在他们中生出。”
“也恰恰是这样,陛下才会决意跟北虏打这一战!”
“因为大虞的军威,不能在今岁,于北疆一带重新树立起来,那么陛下此前在朝,在虞都,在京畿所做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优势慢慢逸散掉。”
“所以我等要做的事至关重要。”
听到这的云海,眼神凌厉起来,“如果在辰阳侯他们对外筹备战事,发起战争的这前后,与北虏有不清不楚联系的那帮内贼,一旦将消息外泄出去的话,可能战争的走向,就会朝不利的方向倾斜了?”
“孺子可教也。”
夏望露出欣慰的笑容,“征北城戒严只是个开始,按着咱家所想,要不了多久啊,这北疆沿边的诸镇各隘都将戒严起来,而紧接着就是除了那些竞拍到员额的商号商行外,余下的商队都将不能再抵近北疆沿边了。”
“所以你觉得接下来我等该做些什么?”
“……”
云海沉默了,陷入到沉思之中。
见到此幕的夏望没有催促。
直到云海开口,夏望所露欣慰更盛。
“我等应该顺势推波助澜,煽动起一些民怨出来,一是为遮掩我朝要做的种种,二是以此提醒到辰阳侯、勋国公他们,好叫他们对此有所安排,特别是真要打起仗来,北疆沿边所辖诸镇各隘不稳的话,这对前线是极其不利的。”
“还有呢?”
夏望询问道。
“三最为重要,我们的人要盯紧沿边诸镇众隘的边军,除了名单上的以外,更要排查是否有别的有嫌疑的。”
云海表情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