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向一处,透过窗户,刘谌看到了人影晃动。
‘这是想坐地起价啊。’
刘谌表面没有变化,心里却冷笑起来。
对于这次来北虏使团驻所,刘谌可是知晓楚徽之意的,要叫其亦生出离开虞都之念,最好像西川使团那样,也正因为如此,刘谌愈发坚定自己此前的猜想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子在推动。
不然解释不通啊。
又是内叛,又是内斗,又是内乱的,这样的事儿别说是叫外敌看到,即便是让自家人看到,这心里难免都会泛起嘀咕。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为何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天子做起事来很稳,也能掌控住大局,然而太皇太后薨逝了,似乎一切都跟先前不太一样了。
难不成天子过去所做一切,其实是太皇太后在帮着出谋划策,在帮着遮风挡雨不成?
这样的思潮一旦出现,并且从中枢传下去,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天子了。
“使团遇到些事情,本使来迟了,两位大人万莫生气啊。”
在刘谌思虑之际,沮渠安忠的声音响起,刘谌收敛心神,向前探身准备起来,可似想到了什么,最后又坐着不动了,而熊严呢,也是有样学样,可这一幕叫沮渠安忠看到眼里,这心里却是别样的想法。
“贵使还真是够忙的啊。”
在沮渠安忠的注视下,刘谌先是看了眼熊严,随即看向沮渠安忠,似笑非笑道:“当初贵国使团有任何请求,我朝都是积极出面的,从未像今日这样,对待过贵国使团,现在贵使却是这样的态度,难不成是不想与我朝联姻了吗?”
刘谌的话,让沮渠安忠心里冷笑起来。
刘谌越是这样,沮渠安忠就越坚定所想。
这南虞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们跟南虞交手不断,对南虞可谓是非常了解,同样的道理,对于川朝,他们也是非常了解的。
今下南虞国内风波不停,川朝使团毫无征兆下离开南虞,沮渠安忠觉得川朝这边,肯定是在谋划什么。
在国与国之间,特别是牵扯到多国,有些事情是极其复杂的,甚至稍有不慎,自身利益就会蒙受损失了。
对于沮渠安忠而言,他绝不希望皇朝利益受损。
“贵使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沮渠安忠不言,熊严撩撩袍袖,起身看向沮渠安忠道。
“说什么?”
沮渠安忠装作不知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