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别说大的纰漏,就是一处花纹错了,对应的有司官吏就会受到严惩。
但也恰恰是这样,导致少府监内部存有问题,一些耗材用度过大,就代表背后存有以权谋私的现状。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楚凌明白,可前提是别做的太过分了,过分了,肯定是要严加整顿的。
为此在这次御前廷议上,担任少府监主官的鲍洪,就要在少府监严抓严查了,而在此基础上,楚凌还将一件事,移交给鲍洪来办。
即属虞宫的皇产皇田,由少府监出面清丈造册,这其中还包括此前在虞都京郊,乃至京畿道各地查抄的大批赃产,待到上述悉数造册后,便交由少府监对应新设有司打理。
既然已将基本盘从虞都京郊,扩大到整个京畿道范围,楚凌就必须要将各项家底盘查清楚,选择做一些事之前,必须将该捋顺的全给捋顺,不能是一本本糊涂账就开始了,那样注定是会失败的。
“陛下,睿王殿下来了。”
大兴殿内,端着茶盏进殿的李忠,来到御前时,便低首禀明睿王楚徽求见。
“叫他进来。”
正在漱口的楚凌,将漱口水吐进玉唾壶中,对李忠说道,而在旁服侍的几名宦官,则低首退下了。
常翰他们离开大兴殿前,被楚凌留下用膳了。
既然要重用他们,将各自所领有司整顿好,那该有的态度必须要有,要是不是的懂得关心底下的人,恰是这种最不经意间的举止,往往能把人心给聚拢起来。
楚凌不是位刻薄的皇帝,他是理智且冷静的,所以既想要马儿跑,又不想给喂草的这种蠢事,楚凌是绝不会做的。
想将大虞这一摊子事管好,单靠楚凌一人是不够的,也不行的,所以楚凌要为自己准备一个多元的帝党班底,以此来控制住整个中枢,继而从中枢层面去管控好大虞各地,这才是最行之有效的。
“臣弟拜见皇兄!”
倚着软垫,手持奏疏的楚凌,听到楚徽的行礼声,笑着挪开了奏疏,看着有板有眼对自己行礼的楚徽。
“用罢晚膳了?”
“用罢了。”
楚徽笑着抬头,朝自家皇兄走去时说道:“吃的饱饱的过来的。”
“坐吧。”
楚凌拿奏疏,指了指身前。
“是。”
楚徽应了声,便撩袍坐到罗汉床上。
“有事找朕?”
楚凌放下奏疏,看向楚徽说道。
在楚徽准备说话时,楚凌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