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年下来,有多少利跑进了私人的腰包。”
萧靖生出唏嘘之意。
道理他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儿,解决是另一回事儿。
能够在暗中进行走私的,有哪个是简单的,以他们为首,肯定会跟中枢及地方保持不正当的联系。
以权力来保驾护航,无疑是最稳妥的。
“四百万。”
在萧靖唏嘘之余,楚凌伸手淡漠道:“如果少于这个数,对于榷关总署而言,这次边榷员额竞拍就是失败的。”
“!!!”
萧靖脸色微变,心底更是生出惊意。
这怎么可能啊!!
正统四年已过去一半,这次边榷员额竞拍,就是限于今岁来召开的,来参加边榷员额竞拍的都不是傻子。
投入这么大,可最后获益却极少,这事儿谁会去干啊。
即便刘谌城府再深,嘴皮子再利索,这事儿也不好办成啊。
“卿家觉得朕说的不可能?”
萧靖的心思,楚凌猜到了。
“臣不敢。”
萧靖忙低首道:“臣就是有些……”
“那就静观其变吧。”
楚凌笑笑,指着楼下说道。
权力啊,就是盘根错节的,这就像是一张网,网住了这个人世间,统治就是建立在这基础之上的。
与之伴生的就是特权。
没有享受到特权的,就会抱怨,可一旦享受到特权,就会有人去维护,因为特权能带来的太多了。
特权无法取缔,只能进行约束与打压。
而这个过程注定充满坎坷与艰难。
眼前召开的这场边榷员额竞拍,从根子上来讲,楚凌就没有想叫外人掺和进来,之所以让这么多人聚来,就是叫他们充当一个见证的角色。
边榷谋改的难点,在于走私,而非是征税。
榷税定多少,一句话的事。
想要征上来也容易,只要叫参与边榷的群体,一个个都惧怕中枢所定惩处措施,谁敢违背政策与律法,就为之付出惨烈代价。
这样税就能征收上来。
而想做到这一点,最好的方式就是那走私开刀,只要将猖獗的走私遏制住了,有些事就迎刃而解了。
特设的榷关总署就是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将开启一扇新门,好叫一个新世界展现到世人眼中,想进这新世界的人,就必须遵循新规则,新秩序,谁要妄图想去突破规则,扰乱秩序,那就等着遭受无情铁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