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就出在人身上。”
楚凌保持笑意道:“这世上再复杂的事,都没有人复杂,因为事是由人产生的,同样的道理,你既然选择做一些事,以叫一些不好的事解决掉,那么在这过程中,不管遇到什么,可这些你都要学会承受。”
“分歧与质疑这都算好的了,指摘与谩骂这才是常态,毕竟这些是由你要做一些事才产生的。”
“没有你要做的事,就不会有这些。”
“明明知道有这些,可为何还要选择做事呢?因为不做的话,根基会被啃食掉,国祚会被倾覆掉,所以要做。”
楚凌讲到这里,此间气氛微妙起来。
站在一旁的李忠等人,此刻皆跟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就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皇兄~”
楚徽露出复杂的表情。
这道理,他如何不明白。
但他就是气不愤!!
明明自家皇兄做的,是有利于社稷,有利于天下啊!!
“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李忠一行如释重负,低垂着脑袋退出雅间。
楚凌撩袍坐到锦凳上。
“坐。”
见自家皇兄,伸手轻敲桌案。
楚徽忙朝一旁走去。
“新科进士改为新科贡士,一字之差,寓意却天差地别。”楚凌把玩着酒盅,表情自若的说道。
“聪明的,一眼就瞧出科榜张布,科贡选拔是结束了,但属中枢的抡才大典,却还没有结束。”
“更别提今岁科贡选拔前还发生这么多事,科贡泄密案是结案了,这前后也逮捕了很多人,这些嫌犯至今还关押在锦衣卫诏狱。”
“而今届科榜张布,朕还收回了状元郎、榜眼郎、探花郎之称,仅给科榜第一,定了个会元。”
“基于以上种种,别看科榜张布时辰不长,但朕相信到现在啊,已有不少人猜到朕还有后手。”
楚徽认真的听着。
其实在那次后,楚徽就猜到这些了,这也是为什么撞见有人以科贡张榜来赌,楚徽会如此气愤。
“朕来考考你。”
楚凌举起把玩的酒盅,笑着对楚徽道:“咱们的皇祖父,究竟为何要特设科贡选拔,来作为中枢的抡才大计?”
讲到这里,楚凌将酒盅递到楚徽跟前。
楚徽忙双手接过。
“此……”
“不着急,皇弟可想好后,再回答朕。”
瞧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