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绘着天上的星体,星辰在石碑上蜿蜒爬行。
初时,齐里并未将注意力放在石碑上,但渐渐地,他便感觉心驰神往,似乎在其中看到了许多违背常理的天体奥秘。
“吾乃蜉蝣,汝乃虚妄。
当黑暗之主再塑汝形,亵渎现实。
汝将成就祂之低语,汝将歌颂梦之幻象。”
低语声窸窸窣窣在齐里耳边回荡,声音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当齐里逐渐拨开迷雾仿佛要从天体的变化中看到更深层次的真相时他醒了过来。
自己还站在厅堂内,鲜血正顺着手指滴滴答答落到地面上。
齐里初时有些慌了手脚,他赶紧撩起袖子查看自己的身体,可长袍下,自己苍白的肥肉却完好无损。
我……何时换上了黑袍。
齐里难以置信地看着宽阔的黑色衣摆。
难以置信的事情还在后面,楔形石碑此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破烂的木板,而木板上则躺着一个男人。
他二十来岁,年轻,黑色卷发,眼睛呈淡绿色,身上只围了一条脏兮兮的兜裆布。
齐里绝忘不了这张脸,是执政官的儿子!
黑色小兽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将仇人带到了自己面前。他有心想走过去用刀剜出他的心脏,却又没胆量亲手这样做。
好在还有其他人,其他野兽兄弟会的人,黑袍人从袖子里掏出带有尖刺的铁丝将木板上的祭品团团勒紧。
最令齐里期待的血腥画面在他眼前发生。
“嘀嗒嘀嗒”
最开始的滴答声还很密集,毕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血气旺盛,渐渐的,滴答声也开始有气无力起来。
有黑袍人蹲下身双手拢向地面,就像在拢散落的豆子,可液体又如何会被双手这样捧起呢?
疑惑中齐里就见地上的血浆竟奇迹般的在渐渐缩小。
一枚黑色的种子出现在黑袍人手中,他转过身将种子递给齐里,齐里很想对其作出反应,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大脑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刚才被献祭的人是谁?自己又为何站在这里?
他只记得自己的复仇还未结束,快感让其舒畅,可一切仍未结束。
种子被粗暴地塞进他手中,齐里刚想感恩戴德才发现眼前的黑袍人不知何时已变为了之前坐在椅子上的褐袍人。
“我,我感谢您的慷慨,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的财富,我的家族,我的复仇,我……”
干瘪的感谢断断续续从齐里口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