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进去。”
赵十住惊讶了,迟疑少许,问道,“齐王自冀北而来,轻车简从,所带粮草十分有限,至今应该所剩无几,他拿什么深入大漠追杀白发贼?”
“齐王有充足的粮草,足以支持他深入大漠。”破六韩摩诃回道。
“他哪来的粮草?”赵十住吃惊地问道。
“白发贼把从广宁劫掠所得,全部留给了齐王。”破六韩摩诃叹道,“如今某才知道,白发贼为何不顾一切攻打广宁劫掠库藏,原来是为齐王准备的,以免齐王受制于人,无法给其有力支援。”
赵十住呆滞了片刻,追问道,“如此说来,白发贼是赤手空拳深入大漠?”
破六韩摩诃再次摇头,“据某部下对这几天怀荒战局的分析,白发贼应该成功洗劫了边市,因为到目前为止尚没有迹象表明塞外马贼曾经杀进燕子原洗劫边市,而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边市商贾亦无力自救突围而走,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白发贼现在也有足够的粮草支持他冲到闪电河一线烧杀掳掠。”
“既然如此,齐王为何还要深入大漠做出尾随追杀之势?”赵十住紧皱眉头,凝神思索,“他到底是针对燕北,还是威胁圣主?”
破六韩摩诃苦笑摇头,“某位卑言轻,见不到齐王,无从揣测。”
赵十住亦是苦叹,他本已决心与齐王划清界限,绝不与齐王有任何牵连,但最终还是一厢情愿,被人算计到了不得不与齐王产生瓜葛的地步。赵十住亦是果断,事已至此,罢了,硬着头皮走一遭,是祸是福听天由命吧。
清晨,赵十住、破六韩摩诃联袂赶到齐王行营外求见。
齐王当然知道两人的目的,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行险一搏,大军即将出发,关键时刻岂容别人在他耳旁聒噪徒生烦恼?齐王一挥手,“不见。”
韦福嗣略一思索,进言道,“大王,这是个机会,拱手送来的机会,不可错失。”
齐王心领神会,犹豫了片刻,问道,“你确信?”
“大王慷慨,送他们功劳,即便有所图谋,不能赢得他们的忠诚,但最起码有了一份人情,而他们欠下的这份人情,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牵连证据,于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可选择的余地就很小了,最终获益的还是大王。”
齐王委决不下。
“大王,南北大战是各方共同利益所在,而南北大战迫在眉睫,所有可以增加中土胜算的计策,都能得到各方的响应和支持,这一点毋庸置疑。”韦福嗣耐心劝说道,“大王的未来,都建立在南北大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