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达那边难度也很大,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只能试试看了。
“某可以向你们做出竭尽全力的承诺,至于能不能成,决定权不在某。”封德彝楸重其事地说道,“此事即便成功,也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你们北上长城与此事成功与否并无直接关系。”
李善衡没有说话,转目望向齐王,等待齐王决断。齐王想了片刻,微微颔。
“善,便如景公所言。”李善衡拱手致谢,“大王中意之人,景公应该有所猜测。”
封德彝犹豫了一下,还是予以求证,“彭城?”
彭城留守董纯在卫府的军职是左骁卫将军,是卫府二十四位将军之一,位高权重,而要调动这样一位实权重臣,仅靠兵部建议远远不够,尚需卫府核心层讨论通过,然后由中枢核心层商讨决策,最终由圣主下诏执行,程序很复杂,牵扯到的军政两界的利益也很大,背后势必有一番激烈博弈,比如当前北疆镇戍军的最高统帅是否要挪一下位置?如果董纯坐镇幽燕,那段达这位涿郡留守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另外齐王和董纯两位大人物先后进入北疆的幽燕地区镇戍,大漠牙帐和东北诸虏又将做出何种解读?南北关系又将如何展?这种展趋势对国防和外交大战略又会产生何种影响?牵一而动全身,所以此事的难度非常大。
“景公是否觉得希望渺茫?”李善衡答非所问。
封德彝报以苦笑,然后语含双关地说道,“也就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也就不会再有了。”
这句话隐含警告之意,你们这次“讹诈”了圣主和中枢,但也埋下了“祸根”,一旦未能实现预期之目标,迫使圣主和中枢不得不放弃东征,后果就严重了,而接下来的南北战争就是“终极考验”,如果你们倾尽全力打赢了,政治生命或许还能延续一段时间,反之,你们就完了,彻底完了。
“的确,机会只有这一次。”李善衡正色回道,“所以我们没有选择,必须抓住它,即便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威胁了,有鱼死网破之意,直接向封德彝施加重压。
接着李善衡又提了一些他条件,比如粮草武器等等,这些都很重要,乘着眼前机会大量筹集,以免关键时刻受制于人,甚至被人釜底抽薪,那当真欲哭无泪了。
最后,谈到重点了,北上路线怎么走?齐王是否要赶赴行宫觐见圣主?齐王北上长城的职权有多大?
“你们进入燕北,当然取道居庸关,如此既能从蓟城获得粮草武器的补充,又能以最快度赶赴怀荒。”说到这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