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反叛大军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必须剿灭,不能让其为对手所用,更不能任其展以致尾大不掉,自取其祸。
段达听到封德彝的警告之语,稍一思索便心领神会。
中枢高层的斗争非常激烈,目下裴世矩正处在风口浪尖上,阴谋打倒他和妄图取代他的人比比皆是,这种恶劣环境下,裴世矩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但南北战争越来越近,他所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重,此刻已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能锋芒毕露,一往无前,于是他不但亲自西行,拯救西疆危机,还试图借助齐王和白贼这两股力量,控制北疆局势。
裴世矩的做法无疑触及到了中枢大多数人的利益,毕竟西疆是以西京为的关陇保守势力的“自留地”,是圣主和改革派要打击的对象,而北疆则是圣主和改革派建功立业的“新战场”,是圣主和改革派的核心利益所在。现在裴世矩既要拯救西疆,又要控制北疆,岂不惹了众怒,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白贼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是注定了的。裴世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白贼的未来很悲观,所以他马不停蹄而去,只留下一份奏章聊尽人事。
段达心情陡然好转,抚须笑道,“景公,如此说来,此刻某的回旋余地已大大增加,在闻喜公的‘帮助’下,某可以占据更多主动,赢得更多优势。”
封德彝微笑颔,“若想把主动和优势转化为利益,你还须奏请圣主,获得更大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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