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大员,在颖汝贵族圈中颇具权威,看到韩相国后,先是面如寒霜,不动声色,待韩相国恭敬施礼,腆着张脸凑到边上时,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打得韩相国眼冒金星,委屈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对李风云更是恨之入骨,这一个巴掌我是代你受的,有机会一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韩家长者怒斥,竖子意欲何为?你小子想于什么?想死老夫成全你。
韩相国不敢隐瞒。颍川韩氏是他的根,是他的后盾,是唯一可以给他遮风挡雨的家,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守口如瓶很重要,但绝对不能向颍川韩氏隐瞒,毕竟他的成败直接影响到了颍川韩氏的利益,于是韩相国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机密统统“倒”了出来。
韩家长者初始还能平心静气地听,但很快就如坐针毡,忐忑不安了,他万万没想到真相竟如此复杂,没想到传说中的兵变竟然是由越国公杨玄感发动,而更严重的是,杨玄感的兵变大计尚未开始就遭遇到了一系列的挫折。
待韩相国说完之后,韩家长者思考了很久,然后开口问道,“蒲山公何在?”
“您要见他?”韩相国迟疑道,“您觉得合适?”
李密是兵变的核心策划者之一,是杨玄感的特使,身份地位都很特殊,韩家长者的确不合适见他,以免给自己和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韩相国看来,这场竟兵变并没有成功的绝对把握,为防患于未然,颍川韩氏乃至整个颖汝贵族集团在杨玄感兵变之后,肯定不会马上做出选择,而是在明面上冷眼旁观,暗地里出手相助,耐心等待局势的发展,若形势有利于杨玄感,则全力相助,反之,就不得不明哲保身,甚至落井下石了,所以韩相国有理由认定,此刻韩家长者绝对不合适与李密见面。
韩家长者摇了摇手,“你多虑了,某并没有见蒲山公的打算,只是让你代传一些东都消息给他。”
“东都的消息?”韩相国吃惊了,“东都有何变故?越王要出兵通济渠了?”
“到目前为止,某尚没有得到越王要出兵通济渠的消息,相反,某倒是听说越王府对通济渠局势抱有乐观态度,对出兵戡乱一事亦很消极。”
越王府?韩相国听出名堂了,越王和越王府是两个概念,越王年幼,越王的决策实际上由越王府的核心成员制定,所以韩家长者这句话就是暗示,目前控制东都政局的并不是东都留守樊子盖,而是越王府的那几个核心成员。
“东都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并不是通济渠之危,而是陇西战局。”韩家长者继续说道,“据说阿柴虏(吐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