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某一时刻的隐忍,并不代表它走向了哀落,而是预示着新一轮的大爆发。如果郑氏即将爆发,即将张开獠牙血腥吞噬,那吞噬的对象会是谁?答案很明确。
杨潜悄悄瞥了韦云起一眼。韦氏既然派你来河南,与荥阳郑氏殊死搏杀,当然做好了万全准备。杨潜忽然期待起来,韦氏将使出何种手段,来对抗河南人的四面围杀?
杨潜的沉默让韦云起知道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在他的预料当中,但得到确认之后,他心里还是十分失望。皇族刚刚遭受重创,这时候挑起皇统之争的确不利于皇族恢复元气,杨恭仁和杨庆谨慎小心乃必然之事,但皇族的这种态度对齐王争夺储君之位十分不利。
晚上,韦云起与韦保峦一边品茗对奕,一边低声交谈。韦云起把杨潜简单的几句答复告诉了韦保峦,言辞之中流露出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这盘棋不好下啊?”韦保峦叹道,“将计就计固然是好,但一旦养虎为患,可能就得不偿失了。”
韦云起冷笑,“河南人会打河南人?”
“不会。”韦保峦不假思索地说道,“但关键是,对手蓄意做局,也是将计就计,只不过击杀的对象变成了齐王,变成了我们而已。”
“郇王岂能看不出来?观国公虽然丁忧在家,却派嗣子亲赴通济渠战场,这足以说明皇族的态度了。”韦云起说道,“皇族要保全齐王,要保全这位未来的储君,所以,只要我们把局做成,那么皇族最终就会上我们的船,与我们携手共进。”
韦保峦沉吟不语,眼中的踌躇之色表露出他十分怀疑韦云起的这份傲慢的自信。把局做成,把陷阱挖好,这谁都知道,但对手岂会束手就缚、任人宰割
“济水这一仗既然是必败之局,为何还要打?”韦保峦迟疑良久,提出了异议,“既然这是对手设下的局,为何我们不将计就计,破了对手的局,以稳定一下河南局势,给齐王七月出京戡乱赢得充足时间?”
“你担心什么?”韦云起笑道,“担心某初战告败,东都方面会对某不利?担心韦氏折了你之后,又损失了某?”韦云起摇摇手,不屑地撇撇嘴,“你多虑了,这一仗不但要败,还要大败,唯有大败,才能把叛军的真实面目彻底暴露出来,才能把以荥阳郑氏为首的河南人和以弘农杨氏为首的河洛贵族,借叛军之手断绝通济渠以摧毁东征的阴谋大白于天下。”
韦保峦神色微变,暗自惊讶,怪不得韦云起亲自来了,原来他要利用自己御史台副长官的身份和纠察之权,把通济渠之乱直接捅到皇帝和中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