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贴金。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侠如何称呼?”他看林平之年岁甚轻,同时脸上那些膏药,显是在故意掩饰本来面貌,决不是那成名已数十年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此时众人也看出来了,要这人真是木高峰,哪里会如此容易就让余沧海抓了出来,还掷在地上,这对武林中人可是大辱啊,要不是刚才余沧海受了屈辱,恐怕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只是,林平之哪里听过什么“塞北明驼木大侠”的名字,但听得刘正风语气之中对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余沧海在旁侧目而视,神情不善,自己但须稍露行迹,只怕立时便会毙于他的掌下,此刻情势紧迫,只好随口敷衍搪塞,说道:“塞北明驼木大侠吗?那是……那是在下的长辈。”他想那人既有“大侠”之称,当然可以说是“长辈”。
余沧海眼见厅上更无别个异样之人,料想弟子受辱,定是此人下的手,倘若塞北明驼木高峰亲来,虽然颇有忌惮,却也不惧,这人不过是木高峰的子侄,更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来向青城派生事,岂能白白的咽下这口气去?当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
林平之和余沧海面对面的站着,想起这些日子来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全是因这余沧海而起,虽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百倍,但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便要拔出兵刃向他刺去。然而这些日来多历忧患,已非复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裤少年,当下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事多为,木大侠路见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热肠,最爱锄强扶弱,又何必管你开罪不开罪于他?”
众人一听不由好笑,塞北名驼木高峰武功虽强,但其人趋炎附势,不顾信义,人品极其低下,这“木大侠”三字,实在是惹人笑话。
刘正风身为主人家,自然怕余沧海暴起伤人,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家丁们轰声答应,斟上酒来。余沧海对面前这年轻驼子虽不放在眼里,然而想到江湖上传说木高峰的种种阴毒无赖事迹,倒也不敢贸然破脸,见刘府家丁斟上酒家,却不出手去接,要看对方如何行动。
而林平之是又恨又怕,但毕竟愤慨之情占了上风,寻思:“说不定此刻我爹妈已遭这矮道人的毒手,我宁可被你一掌毙于当场,也决不能跟你共饮。”目光中尽是怒火,瞪视余沧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来还想辱骂几句,毕竟慑于对方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