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按键电话，转轮式电话转一次输一个数，咔咔好一会，林一凡才把号码输完。

“喂？”

“你好，我是……”

未等林一凡说完，电话对面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的年轻人。”

“地址呢？见完面，我们在玩这种装低沉游戏好么？我现在新城区的电玩城。”对方那种“我就知道的语气”，让林一凡很不爽。

电话里头传来一个响指声，对方笑道：“电玩城是吧？往东看，看到一座山吗？”

林一凡顺着月光看去，隔着大片密集的建筑群，依旧能看到远处的小山。

山上一座月牙形屋顶的建筑映入视线，银白色的月光照在上方，透着一股死气。

凝视着山上的建筑，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将电话放回，走出电话亭的林一凡向一旁警戒的两人招招手。刘鸣转身去停车场里把跑车开出，林一凡便走向瑶玲那边。

很冷淡，瑶玲基本上很少说话，总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玩电玩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劲的站在一旁打哈欠。

靠在路旁的路灯，两人沉默着站在这繁华的街道，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新人。”

沉默的瑶玲突然开口，让林一凡疑惑的侧过头看去：“嗯？”

“不害怕？”

“害怕？大概吧，但害怕又不会妨碍我行动，反而让我更冷静。”

瑶玲眉头一挑，对于林一凡的答复很是意外。害怕的新人她见得多了，要死要活的都有。但林一凡说害怕却从不表现出来，反而让她很好奇。

“说起来你说做什么的？警察？杀手？感觉你怎么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瑶玲摸着下巴沉思。

林一凡翘起嘴角，露出一副猥琐表情道：“你滴，什么滴干活！”

“喔！想起来了，鬼子兵！那个被人手撕了的…呃……”

耸耸肩，林一凡轻笑道：“我就是个死跑龙套。”

捂着嘴想笑的瑶玲脸色一僵，表情逐渐冷淡下来：“哦。”

“呃……四川变脸呢？”瑶玲那刚想笑，又强行变脸的表情，让林一凡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没什么，我大概知道你做什么了，所以足够了，我不想了解你的事。”瑶玲转身走向开过来的跑车，让留在原地的林一凡莫名其妙。

刚刚瑶玲明明想笑，却想到了什么，对自己出现隔阂，形成一道自我封闭的无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