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已是昨日。”他说,“今日起,我承认你的城主弟子身份,再不会为难于你。”
言诚不语。
“那位引路人情况如何?”许久后他才相问。
引路人当日被他焚天念击中飞出,生死,他却未能亲见。此时想起,忍不住关切。
“火劲入体,五内俱焚。”岳康说。
言诚沉默。
“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他说。
“是啊。”岳康点头。“是与我一样的人。为了维护银光城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自身坠入地狱。”
“那么,那日来杀我的为何不是你?”言诚认真地问。
“那样便会令银光城动荡。”岳康说。“城主心腹杀了城主弟子,你觉得这样的消息传出,人心还会稳定吗?但几个巡官与城主弟子冲突,失手杀人,便可以解释过去。”
“说到底,他们的死责任全在你。”云襄儿说。
“是的。”岳康点头。“我身上背着的人命债,何止千百。我早已有死后永坠地狱深渊的觉悟。”
言尽于此,再说已经多余。
“那么你来做什么?”云襄儿再问。
“我不同意城主收言诚为徒,是怕城主耗太多的心血。”岳康说。“既然城主非要坚持,我能做的,便是尽量让消耗心血之事由我来做。”
“如此,多谢。”言诚拱手一礼。态度诚恳,全无虚伪。
“我为的是城主,不是为你。”岳康闪身让开,不受这一礼。
“废话便到此为止吧。”战国开口,“生起火来。”
岳康点头,来到炉边引火开炉,再到墙边抱来各类金属与矿石,堆放一边。
“随便选一块铁去打吧。”战国一指火炉旁的铁砧,对云襄儿说。“先不必考虑什么锻造之法,能挥锤发出力量再说。”
这次云襄儿没有问为什么,径直来到铁砧前,选了一块稍小的铁块,左手持钳夹住,右手举起锤来。
于是敲打之声一声一声,回荡于厅中。
“今日先传你分辨矿石之法。”战国引着言诚,来到矿石之前。
言诚一一望去,只见前方排列十几块大小不同的矿石,个个隐约泛着一点金属光泽。
“常人以眼,念师以念。”战国说。“你缺少关键的念元,使用念力全靠念画,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优者,一画一世界,一画一念术,你或许可以成为世间掌握念术最多的人;劣者,你却无法像旁人一样以基础念力为工具,行种种奇妙之法。”